第21节:看演出的时候千万别坐第一排(2)

这是梁山集团做的最不人道的一件事,为了让扈三娘死心塌地,居然安排她的全家全部遭遇李逵的板斧。按照李逵自己的说法,他是走路顺便去砍了,他认为反正宋江也不会做扈家庄的女婿,这一点在李逵与宋江的对话中有所暴露。由此看来,李逵的这次行动很有可能是宋江或者是吴用指使的,因为他们要让扈三娘死心塌地地留在梁山,而让她死心塌地的条件就是全家死光,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李逵没有得到相关的指示,他不可能顺道去扈家庄砍人,因为那个时候一般人都不知道扈三娘的归属情况。假如扈三娘被宋江占有了,那么扈三娘的爹就是宋江的老丈人,李逵即使表面看起来傻,但绝不会傻到去砍老大未来老丈人的份儿上。据此推理来看,扈三娘一家死于宋江和吴用的心狠手辣。其目的就是让扈三娘在世上举目无亲,然后听由宋江这个大哥的摆布,所有的这一切只能用张学友的歌来解释:“你好毒。”

李逵的板斧砍走了扈三娘对于家的所有依恋,还顺便把扈三娘的亲哥哥扈成赶到了天涯海角。据说,扈成后来成了一个守卫边疆的军官,兄妹俩自此不能相见,思念的时候只能眼泪涟涟。明明有亲哥却不能相见,却要对着一个假哥言听计从,三娘,你的命比潘金莲还苦。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谁不向往幸福,谁不想嫁一个如意郎君?只可惜在那个年代,女人只是衣服,在宋江看来更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衣服。宋江自己已经习惯了裸奔,他现在要把扈三娘这件衣服发挥到最大的价值。

按照古代战场的战俘理论,最有资格迎娶扈三娘的其实应该是林冲。如果林冲能够与扈三娘走到一起,那么林冲这个情种一定能读得懂扈三娘的美。只可惜,林冲是个有原则的人,他的心中只有他的林娘子,“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梁山上那么多单身汉,林冲可能是最适合扈三娘的那一个。只可惜,林冲不是那种对宋江言听计从,毫无原则服从的人,因此把扈三娘嫁给林冲并不能给宋江带来最大的价值。这件奇货可居的衣服要想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就至少要给宋江培养一个死士,那么这个死士会是谁呢?王英,无耻的王英,一个各方面都无法配得上扈三娘的王英。这个当年为一个女人要跟老大燕顺拼命的人,自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为宋江这个老大卖命,尤其是为了扈三娘这样的极品女人。

或许杨澜你是对的,优秀的女人一般下场都很惨,比如扈三娘。

(232)李应:我也遭遇了野蛮拆迁

扈三娘的婚礼在梁山极其隆重地举行了,每个人的脸上都乐开了花,唯独扈三娘本人笑不出来,如果勉强让她笑,那么她的笑中一定带着血。

笑中带着血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扈三娘以前的临村大叔,一个叫做李应的村长。按照辈分,扈三娘该喊他一声李叔。

这个李叔本来应该在山下享受自己的幸福生活,结果不幸被梁山看中,相当于被胁迫地当了一个所谓的头领。

梁山的生活对于阮氏兄弟那些破落户来说还有点号召力,对于李应这样的地主则是半点效力都没有。人家本来享受着自己的幸福生活,谁愿意到你的山上来享受你的一米阳光呢?不过很不幸,李应被梁山看上了,所以无论你多不情愿,还是要登上这艘破船。历史证明,凡是被梁山看上的人一般都没好,比如宋江,比如杨志,比如李应,比如雷横。他们被梁山看上后都无一例外地成了海岩剧的男主角,一个比一个惨,一个比一个可怜。

其实,梁山的入伙邀请就如同丐帮要发展一个健全人加入乞讨的行列,你不答应就先把你整得遍体鳞伤,最后你不得不接受加入丐帮的事实。这个人生落差很多人都经历过,最铭心刻骨的其实就是后来的核心之一卢俊义,他的代价是家破人亡。

相比于卢俊义,李应的遭遇已经算是喜剧了,卢俊义的家是彻底没了,而李应的家则是被搬了。李应在家中养病的时候,被一帮疑似官差抓着去见官,定的罪名是“与梁山贼寇关系密切”,结果半路上被宋江的人马救上山。本来,李应还心存感激,但很快谜底就揭晓了,那些疑似官差也是梁山的人马。说白了,就是要赚你上山,摆明了要玩你。

李应本来还抱有幻想,总想着下山去继续过自己的地主生活,结果一回头,自己的妻小都已经被搬上了山,自己的庄园也被梁山的暴徒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家园没了,信仰没了,记忆没了,动力没了,关于过去的一切都没了。一切只因为梁山需要你这个地主来充个数。这个充数的代价也太大了。

此时的李应还吊着胳膊,被祝龙射的那一箭还没有好,而新的伤口又出现了,而且这个伤口在心里,比祝龙的那一箭伤得还要深。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李应不知道到底是庄子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子。总之。人生就是一场梦,只不过现在梦的主场从李家庄变成了梁山。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233)雷横:不落草,只要金银财宝

李应落草了,王英结婚了,扈三娘也似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梁山的一切都看上去很美,但一切都只是看上去而已。

此时,在梁山脚下正行走着一行人,其中一个人就是梁山上两位老大的老相识——插翅虎雷横。在晁盖和宋江从郓城出走后,郓城的治安一下子好得不得了,好得让雷横都有点不习惯了。治安好了,按道理雷横应该高兴才对,不过他高兴不起来,因为没有人替他买单了。以前,晁盖经常给他塞点钱留着喝酒,宋江更是从来不让雷横买单,所以雷横还是打心眼里思念这两位老大的,思念他俩给自己买单的岁月。

现在到了梁山的脚下,按雷横以往的习惯,他肯定会去找熟人喝一杯酒,然后走的时候再顺点东西。可现在不行了,晁盖和宋江都已经是梁山的强盗,而他毕竟还是穿着制服的都头,怎么说也得注意影响啊,况且身边还有一起出差的同事。

本来,雷横这趟是出差到东昌府。这可是趟肥差,到了人家的地界,吃喝拉撒全包,末了买点假发票回去官府照样就给报销了,报销多出来的钱就是雷横的外快了。雷横正盘算着这一趟能挣多少钱呢,林子里冲出了一伙人。坏了,莫非是买假发票被人发现了?

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那伙人不是来抓假发票的,人家是劫道的。雷横一看对方的人数,再看看自己的阵营,硬碰硬是不行了,还是先套套瓷吧。结果,这一套瓷还真套出了结果。梁山的小喽啰们一听他是郓城的都头马上就肃然起敬了。梁山驻湖边办事处主任之一的朱贵马上稳住了雷横,并把消息传递给了两位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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