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14)

尽管“华盖”曾以爵士乐演出而闻名,也曾迎接过塔比·海耶斯(Tubby Hayes)这样的大牌爵士萨克斯手,但已经在朝一个节奏布鲁斯俱乐部演变。有一段时间,我每周四都到那儿去,因为周四会搞布鲁斯之夜。我先坐火车到滑铁卢区,然后换乘地铁到牛津街。由于晚上很少有地儿住,我常常在街上逛到天亮,然后搭第一班火车回家。就是在“华盖”,我第一次遇见了约翰·马雅(John Mayall),还有萨克斯手兼键盘手格拉汉姆·邦德(Graham Bond)。当时格拉汉姆领导着一个三人乐队,另外两个人分别是贝斯手杰克·布鲁斯(Jack Bruce)和鼓手金格·贝克尔(Ginger Baker)。当时玩节奏布鲁斯的乐手,几乎都会在“华盖”晃悠。我后来与杰克·布鲁斯、金格·贝克尔组建了“奶油”乐队,这是后话。

“公鸡”乐队解散后,汤姆·麦克基尼斯被一个利物浦人布赖恩·卡塞尔(Brian Casser)挖到了一个新乐队。在“披头士”出道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在玩“默西之声”,布莱恩就是其中之一。1959年,他就是“卡斯和卡萨诺瓦” 乐队(Cass and the Casanovas)的主唱,后来才来到伦敦,在苏豪区经营蓝栀子花夜总会。随着“默西之声”的大获成功,“盖瑞与前导者”(Gerry & The Pacemakers 活跃于1960年代的英国著名乐队,和披头士一样,他们的经纪人也是布莱恩·爱普斯坦;他们也来自利物浦;他们也是“默西之声”的主将)之类的乐队和比利·J·克雷默(Billy J.Kramer 来自利物浦的歌手,“不列颠入侵”、“默西之声”主将)等歌手声名鹊起,布莱恩开始觉得心有不甘,所以他组建了一支名为“凯西·琼斯与工程师”(Casey Jones and the Engineers)的新乐队,把汤姆拢了进去,由于我当时正无所事事,汤姆也拉我入了伙。

我在“凯西·琼斯与工程师”获得的最宝贵财富就是演出经历,这是我第一次在不同的场合巡演。我们在英国北部的几个俱乐部演出过,大部分在曼彻斯特附近,其中还包括一场在贝勒维游乐园举行的露天演出。卡斯要求我们穿戴上配套的黑色外套和硬板纸做的盟军帽演奏,这让我和汤姆非常反感。当时的演出和现在很不一样,音响系统非常简单。我们通过小乐器音箱演奏,一般是沃克斯或吉普森牌,每人一个。那时大多数乐队都是使用三个乐器音箱,只有那些经济状况好的乐队才有一套自己的PA扩音系统,而就连这个设备也只有一百瓦的输出功率,和当今的标准相去甚远。“凯西·琼斯与工程师”的保留曲目有一部分是摇滚乐,查克·贝里、小理查德之类的东西,但主要曲目是大路货流行歌,都是那种被翻唱得次数最多的流行歌曲,长此以往,我可受不了。我是个十足的纯粹主义者,所以六个星期后,我和汤姆都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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