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越一般会把一些难度比较高的定单交给Jane去做，她会帮Jane把企业招聘的背景情况分析好，要什么样的人也定好位，Jane只管后续的操作，只要按照嘉越的计划一步一步做，最后成功率一般都比较高。嘉越这样教她，也是因为喜欢Jane的勤奋，所以毫无保留。但后来Jane辞了职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还撬走了嘉越的客户，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虽然从开公司那天她就已经做好了发生这一类事情的思想准备，但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最喜欢、最重视的员工身上，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这是后话。
嘉越给单总拨了一个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嘉越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午单总的电话终于回进来了。
“李小姐，你好。”
“单总，您好！昨天和王先生谈完以后，您的感觉怎样？”
“李小姐，我和王先生谈得还可以。但是，后来我找朋友去调查他了，发现有问题，你最好能帮我了解清楚。”
嘉越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问题？什么问题？
“我的一个朋友刚好和他老板是同乡，帮我去了解了一下，据说他现在已经不在职了，而且离职前和老板闹得很不愉快。他老板对他的评价很低，说他这个人性格有问题，还有以权谋私的行为。如果是这样的人，我不敢用。”
嘉越很震惊，联系王先生之前，她也找人了解过关于王先生的情况，那人也在同一家公司担任要职，但他对王先生的评价很好。这中间有什么故事？
嘉越说：单总，这样吧，我再找人去调查一下，对这件事，一定要了解清楚。”挂了电话，嘉越想得另外找人了。深圳餐饮界的圈子很小，这些老板们大多数都是广东本地人，要在圈子中了解个什么人和事很容易。如果王先生真的和前任老板有什么过节，这件事对他在深圳的餐饮界再就业，影响就大了。对于单总来说，多半就不会要他，她得在短期之内，赶紧另外推荐人选给单总。
她站起来，出去外面的办公室倒茶。路过张涛的办公桌，看他正在对着一堆简历发愣；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内向的张涛，实在不适合做猎头，整整一天了，听他打出去的电话不超过三个?她不是不培养他，三年来张涛为公司赚进的钱远远不够给他发工资的，但看在他老实厚道，一直把最简单的职位交给他去做。这些职位都是些工程师的职位，公司在这方面的人才储备足够张涛去操作了，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打打电话就行。可就是打电话这么简单的事，也成了张涛最困难的事，他似乎天生就不善于和人沟通，对着电话就犯难。但他去为公司跑些杂事，比如报税啊社保啊取支票啊，就勤快得很，还办得踏踏实实的，绝不需要嘉越过问。所以嘉越一直硬不下心来逼他，找他单独谈话的时候，也是考虑了又考虑，生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三十多岁的男人，比?越还大几岁，混成这样，对于一个正规大学毕业的本科生来说，也实在少见。
响鼓不用重捶，张涛是重捶了又重捶，还是没用。炒掉他，下不了那个狠心。
又该找他谈话了，嘉越想，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