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男人们赶着回家陪老婆孩子女朋友,景潇喝过酒只觉得热沿着马路散步。宋小晴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路小声地说:“景姐,你带我去酒吧好不好。”
景潇笑着回头,脸上的酒窝深深地盛着月光,白皙的肌肤镀着柔和的光,“怎么?宰我一顿还不够?”
宋小晴上前两步拉着她的胳膊央求道:“我请客还不行吗,景姐,我还从来没这么晚进过酒吧呢,自己又不敢去你就带我去吧。”
景潇一看表刚过十点,这就叫晚呀,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走吧,姐带你去本市最大的夜场。”
宋小晴兴奋地叫好。
Susa。
清酒的后劲上来了,景潇有点头晕,宋小晴是一看就知道酒量深浅的姑娘。景潇叫了两杯果酒,多加了冰,又要了一个果盘坐在角落里欣赏起舞台上令人血脉贲张的钢管舞。
宋姥姥刚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东看看西看看的,研究了一圈之后问景潇:“景姐,这么多人,逃生出口做的符合规范吗?”
景潇一头黑线,“去跳舞不?”
“我不会跳呀。”
“谁都不会,就随便扭。你看那灯光照度你在里面跳大神都没人看得到。”
宋小晴大笑,起身拉着景潇冲进舞池。
一时间五颜六色的灯光打来,恍惚中景潇觉得误入了妖精的盘丝洞,身旁的男男女女衣着暴露,表情狰狞,人群中不乏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吃了药进来释放的。
人活着不容易,无论什么人都是需要发泄的。黑夜不仅仅属于吸血鬼,也属于人世间每一个或寂寞或孤单或落魄的灵魂。
不过要说压力无疑小日本更大,发泄的方式也更变态。东京凌晨一点的电车永远是人满为患,装载着酒精浓度过高的男人女人们回家。东京的色情事业也发达的令人发指,各式的店铺花样繁多,白日里西装革履的正派男人,夜色降临时流连夜场,做着各种下流的动作,言词粗鲁。景潇有位在snack做陪酒小姐的朋友,说经常有客人当初脱光在店里众人面前跳舞。景潇笑着问如何,朋友一脸无奈地说:“日本人的尺寸很成问题。”
一曲结束,景潇拉着一身汗的宋小晴回座位,“行呀,丫头看不出来小身板挺能蹦跶的。”
宋小晴拿起杯子要喝酒,被景潇拦住,招来服务生又要了两杯酒,对上宋小晴疑惑的眼神,微笑着解释道:“在这种地方,离了你视线范围的酒就不能再喝。”
不一会服务生送来两杯奶白色的东西,景潇问:“这是什么?”
服务生压低声音说:“营养快线。”
宋小晴嬉笑,“我们没叫这个,是哪位小朋友的你送错了吧。”
这般幼稚除了江林沣还有谁?景潇视线微微一扫便看到钢管舞女郎正对面的贵宾席里的江林沣,说“放下吧。”
“景姐,谁送的?”
“一个朋友,幼稚的朋友。”
景潇的电话震了下,进来一条短信,“喝完赶紧回家睡觉。”
江林沣和一帮子纨绔子弟坐在豪华的皮质沙发上,每个人怀里都拥着一位模特身材风情万种的女人,桌子上开了红酒、芝华士还有几瓶看不太清楚的酒,前方的舞台上钢管女郎穿的甚是清爽,一脸媚惑的扭动着身体。隔得太远景潇看不清楚江林沣此时的表情,猜也猜得出那一脸色相。
江十七好享受呀,不过软玉熏香在怀还这么能管闲事,真是精力旺盛。凭什么你玩得happy我就要回家睡觉,真当Susa是你家开的了。
景潇不理他,正要抬手叫酒,一条短信进来,“你不走我过来了!”
于是景潇迅速地带着宋小晴狼狈而逃。
大晚上的宋小晴又有点醉,景潇不放心,先送宋小晴回去自己才回的家。对着穿衣镜一看那正在凋败的容颜,一咬牙把半箱牛奶倒浴缸里了,加了滚烫的热水调好水温开始泡澡。
泡到一半门铃突然大叫,而且按的人非常暴躁,不撒手的按,这样彪悍的作风除去喝得六亲不认、只认识景潇家门的宁一,不做他人想。
景潇认命地起身拿起浴巾随便一披就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了。
门外站着单手撑着门框一身酒气的江林沣。
门里站着半披浴巾春光乍泄的景潇。
景潇啊了一声,赶紧关门。
江林沣反应也快,伸手挡住,眉梢微挑,眸中波光摇漾满眼的春色,也不说话只带着三分醉意盯着景潇看。
景潇被他越看越胆战,露在外边的皮肤也不知道是冷了还是怎么了,开始透出诱人的粉红色。景潇转身就往里间走,“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没走出两步就被拽了回来,景潇脚下不稳跌进了江林沣的怀里,江林沣一甩身把门关上将景潇压在门上。一手握着景潇的腰,一手撑着门板,低头看着她。
景潇惊恐未定对上江林沣一双狭长的黑眸,内里光华闪耀灿灿生辉,不由一怔。仿佛被蛊惑一般,目光流连于他英俊的面容。他嘴角渐渐绽开笑来,景潇脸色一红,窘迫地低下头,猛地脚下的白色浴巾映入眼中,甚是眼熟,再一看自己根本就是全裸的。
景潇吓了一跳,挣扎着要离开江林沣的怀抱。只觉得腰间的手越箍越紧,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江林沣低下头,微凉的嘴唇覆了上来,辗转反侧不留余地,酒气微香似有醉人之力,他的手扣住景潇的后脑,让她更加紧密地贴着他。
景潇觉得仿佛失足跌入了池水之中,水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着她的感官,唇间的触动被无形的放大,江林沣的每一下吸允都像战鼓一般激荡在她心头。他吻得耐心而细致,带着酒香的舌在她紧闭的齿龈之间舔舐,直到她因为缺氧而张开嘴,因为动情而伸出舌头与他纠缠在一起,江林沣舌尖长驱直入,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空隙。
景潇赤裸的皮肤接触到江林沣的衣服,材料的纹理在彼此躯体的扭动间摩擦着景潇的身体刺激着她的感官。一边是温柔的吻,一边是粗粝的触碰。背后倚着的则是硬实的门板。
景潇攀着江林沣双肩的手缓缓下移,路过之处引得江林沣一阵战栗,他报复性地含住她的耳垂,满意地听到她的轻呼。景潇把江林沣的上衣衣摆从裤子里拽出来,帮他脱了下来。微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江林沣托起景潇的下巴,一双漾着水光和激情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种注视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原本低沉好听的声音被情欲降了调沙哑地问:“Are you sure?”
景潇突然笑了,编剧你雷死我算了吧。Gossip girl里Chuck和Blair的第一次,豪华的lemon中chuck性感的嗓音问的也是这句。
景潇临阵莫名其妙的笑无疑激怒了江林沣,绅士风度顿时化作飞絮,打横将她抱起,向卧室走去。
双脚离地的景潇埋头在江林沣的怀里,想起了宁一的话,是呀,有时候我们恋爱不单单是为了追求结果,过程的享受也是很值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