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旅行的意义(14)

两情相悦却也不是林洛阳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温十月同样触动,她内心温暖,被他感染。她只是没有准备,缺乏一点长久共处的安全感,或而是担心羁绊,她习惯独自,不懂如何结伴。

或者也可以将这些所有的担心和忐忑描述为温十月对感情的苛刻。因为要求一旦接受的必定就是最好的,所以总是拒绝选择,很难判定这种对待感情的价值观是否是过于消极的,因为害怕它的不够美,于是选择不接受,从而宁愿仍有更加长久的等候。

温十月说着:“我知道你的好。”

他在安静的夜晚轻轻微笑。温十月这样说:“我需要时间来接受爱这件事情,你知道。”

林洛阳说:“你会让我等多久?”

他只是询问,语气淡淡,笑也淡淡。

温十月沉默许久,她说:“不如我们拉钩。”她伸出自己的右手,他们仍有童趣,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温十月说着:“如果我们冥冥之中,还能遇见。”

林洛阳点点头,他笑得温存,拉住她的小指,再摇一摇。林洛阳忽然拉她入怀抱。这个男人的胸膛宽厚而温暖,隔着衣物的布料,仍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温十月微微愣住,然后回过神来,她响应他的拥抱。

林洛阳给的玫瑰从他背后落入河中,惊起来哗啦的水声。他们不以为意,各怀心思,各自投入,他们沉默不语。林洛阳的嘴唇贴着温十月的耳垂,她这样真切又清楚地感觉到他有序的呼吸。林洛阳说:“不管时间长短,天涯海角,你知道我在,我还会遇见你。”

“交给造物主。”她说。温十月并不松手,他们彼此留恋,彼此怀念。

这是他们之间最初的唯一的拥抱。

他们偶然相逢。

他们各奔东西。

“林洛阳。”她说。“再见。”

“再见。温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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