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大公接见(2)

远远地,一个胖胖的人坐在几层台阶的椅子上,衣着华贵。两旁站着一些官员。

锦湛儿轻轻地对皮尔说,他,就是舍让德大公。

走到离大公大约还有三十步距离的时候,官员示意皮尔停下。

锦湛儿轻轻拽了一下皮尔的衣角,微微地对着大公低首致礼。于是,皮尔也赶紧依葫芦画瓢,照样做了。

大公哈哈笑着说:“是我们的抗战英雄啊,不必拘礼。近前来,近前来。”

此时,引领的官员亦退下,锦湛儿带着皮尔走到离大公十步左右的位置。皮尔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这是一个很肥胖的中年人,却看不出是哪个种族的。

即使坐在座位上,宽大的王袍也掩饰不住他凸起的大肚子。相比大嘴莫尔斯,嘴大丑陋可是看着是舒服、自然、健康的;而大公的呢,显然就是后天营养过剩又缺乏锻炼形成的累赘。

他的脸,有几分像窝瓜大叔———这话大叔听讲了必定不乐意。因为窝瓜大叔,丑是丑了些,但还是很有几分威严,几分可爱———这话是尚弗拉亲口跟皮尔说的。尚弗拉以从不撒谎、有啥说啥而被大家所认可。记得当时窝瓜大叔说:

“童言无忌啊!”———这应该是赞同的口吻。

而这位大公的脸,除了赘肉,还是赘肉,保养得倒是油光可鉴。

大公很有些艰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一位侍女的搀扶下走到皮尔和锦湛儿的面前,“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难得难得。”大公气喘吁吁地说着,伸出了手,拍了拍皮尔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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