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四万日侨逃离兵燹之地(3)

涌回城内的日侨,有的扶老携幼重返家门,有的拥挤在街两旁的小巷中,一时不知所措。城内再次陷入混乱。

日军司令部向据守河西的日军派去了增援部队,试图夺回火车站。但他们向东岸发动了几次冲锋,均被八路军击退。

午后,数百名日军再次冲过铜桥,呐喊着向火车站发动进攻。这批日军在火车站附近与八路军对射了两个多小时后,被八路军的反冲锋逼回桥西。随后,八路军组织轻重火力,严密封锁铜桥,扼住了日军通住火车站的要道。

直到傍晚时分,狼窝沟的日军与苏蒙联军达成协议,部队陆续撤至市区时,八路军的攻城部队才撤离火车站。但苏军要求解除日军武装,被日军拒绝,战斗随时可能继续发生。

入夜以后,城内的日侨又满怀恐惧地向火车站与公路方面集中,在军队的保护下,乘火车、汽车或徒步向平津方向撤退。

20日夜,驻蒙疆日军司令官根本博中将向华北方面军电报请示:

“张家口附近住有约四万日人,从20日晨已开始撤退。但全部撤出,至少要到22日。为使军队后撤至少能有两三天剩余时间,可能的话争取一周时间的机动余地,将继续进行交涉。对方若不应允,则为争得最小限度可资利用的时间,决心集结现有之总兵力,坚决在长城外线要地阻止敌军前进。”

但是,根本博中将的请示,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未予批准。

22时上午,八路军再次发动进攻,控制了火车站。从狼窝沟撤下的最后一批日军,与城东方向的八路军攻城部队经过激战后,向北平方向退走。

张家口市内大街上,到处扔着刺刀枪弹等武器,以及伪军警察逃走时扔下的衣服。未来及撤走的日侨,四处求告,要求在中国百姓家中避难。一些两手空空的日本年轻妇女和姑娘,跪在街边,向路过的中国男人磕头,用生硬的中国话哀叫道:

“老婆的干活,妹妹的干活。”

这些陷入绝境的日本女人,只有靠自己的身体求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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