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到那人面前,我习惯性地点上烟:“说说吧。”
那女人望着我,说了一句话:“我想吃点东西。”
我望大张一眼:“给她。”
大张拿来了一袋早就准备好的血浆,倒进杯子里,递了过去。
很明显,血浆对她的诱惑实在非常大,她甚至流露出一丝笑意,我看得出她的激动,甚至看到她两颗虎牙在逐渐变长。
竟然真有这样的生物,我和大张都盯着她,像看西洋景。
就在那女人接触到血浆的瞬间,她似乎觉察到我们那好奇的目光,突然想到了什么,相当痛苦,一下把那装满血浆的杯子丢到了地上!
“我要吃饭!对不起,我不吃这东西!”女人起了身,对我们两个鞠躬。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们有些吃惊,大张有些恼火:“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跟我们这里装什么呢?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那女人一点儿都不惧怕大张,又起身对大张鞠躬:“我是人,不是妖怪!你给我血喝!对不起,先生,我不喝!”
我把大张拽下:“别着急,去打电话,要食堂准备饭菜,飞行员标准!”
“我就不相信她能吃得下!”大张骂咧咧地去打电话了。
那女人又对我鞠躬:“谢谢你先生,你是好人!”
我说:“坐下,不必拘束,有要求你尽管提,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们说清楚某些事情。”
“好的,请让我先吃饱。”女人冲我一笑。
我心里开始急速地盘算:“首先,可以确定,这女人不是普通生物,这没有错,没有人能腐烂到那种程度还能恢复过来!其次,至于她的技术蓝本是不是吸血鬼,值得商榷。传说中吸血鬼嗜血,不可能在长时间睡眠后起来能够抵挡住血的诱惑。如果不是,她是什么?她有怎样的能力?第三,是敌人还是朋友?洪先生说曾经与她进行过意识交流,洪先生会不会被这人的意识所欺骗?她目前并没有对我们实施攻击行为,是不是因为体质虚弱?在积蓄力量?
我想试探她一下,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我只有一把装了银弹头的手枪,虽然上面的卫兵有装银弹头的步枪,但是直接开枪肯定不行。我突然觉得手铐是不是可以试探她的力量,继而,我举起手腕,对她说:“这个,你戴着舒服吗?”
女人摇头:“不舒服。”
“你可以尝试着挣脱它,我觉得你可以。”我进一步测试她。
那女人还真的尝试挣脱手铐,只是她的力量似乎与一个弱女子没有任何区别,任凭怎么使劲,也没有挣断。
“对不起,先生,我挣不开。”
“哦,那请坚持一会儿,我还不能给你打开,请体谅。”我在分析她是在演戏还是真挣不开,就凭一下推开保温柜盖子的力量,还是有可能挣开这手铐的。
大张回来了:“15分钟,食堂伙食送到。”
“哦。”
我拿了份笔录,继续对那女人询问:“你是日本人?”
“是,大阪出生。”
“为什么会中文?”
“很小的时候跟父母来中国做生意,在长春。”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说一下吗?”
“对不起,我忘记了,似乎失去了很多记忆。”
“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
“不知道。”
那一会儿我眼珠子转了五六圈,感情这人记得自己的身世,却记不得我们想知道的事情。真的还是假的?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什么人?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