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就在这其中了。所谓勇敢,是肾上腺素分泌能力很高决定的,那么大奸大恶之人体内同样会分泌与常人不同的物质,至于是什么,科学界还没有定论,应当是某种激素。这样的东西一旦在人体内存在水平过高的话,那么这人就相应地暴虐,对于这类传说之花的研究就在于此。西方绞架并不是专门为绞刑而设的,也会有斩首之类的酷刑,当有极端恶毒之人的鲜血流淌到绞架之下,就会偶尔滋生出这样的花朵。我认为,这样的花并不是什么传说之花,而是某些普通植物吸收了这类所谓恶人体内所分泌的残暴激素导致的变异。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你们想象一下,要供养如此多的曼陀罗花,这下面得埋多少人?”
钱总又让放映员反复播放了影片,中途多次定格,而我们的心情也随之忐忑了起来。如果真如钱总假设的这样,这个奇怪城市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这看似简单的地方至少埋了上万人。
“我实在看不明白,这画面背景过于模糊。你们看这城市周围,是山还是天?都是灰蒙蒙的。而且这几个进出城市的古代人,面部轮廓太模糊了,是没有脸还是实在拍不清楚?老刘,你再仔细看看。”
“钱总,我也不行,我也只能看个大概。不过这些出入城市的人动作有些奇怪,我说不上哪里与常人不同,总觉得别扭,这只是直觉,也许是错觉。”
又是一番讨论,天南海北,资料传说,各种意见,不过最终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除了那奇怪花朵被确定下来之外,没有任何进展,眼看时间不早,首长们安排我们散会,明日再论。
晚饭过后,钱总突然派人把我请到他的房间,看来这个开小会的习惯并不是雷总一个人才有。
“钱总,您有什么指示?”开门见山,我们也不需要太多过场,最近看来麻烦都不小。
“小刘,你对那段影片有什么看法吗?”钱总习惯性地扶了下眼镜。
“领导,我要是真有什么线索也不用大老远地给您送来了,我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说实话,海市蜃楼这个东西即使是普通的影像,要对比查找也是难上加难,何况是这样的古代都市。我还是说说我的看法,首先呢,我不认同这是所谓时间穿越后的景象,毕竟这样的东西在科学界没有什么定论,我们必须从相对客观的事实出发。我们中国内地已全部解放,相应的地质人文勘探也早就开始,并没有任何报告显示有这种地方存在。但是,没有报告显示并不代表就没有这样的地方,我们目前所做的勘探工作还很不细致,很多地区并没有到达,也许这个城市就在某个原始森林或者戈壁深处。我第一点意见就是这个城市是客观存在的,但是我不能保证它就在这戈壁当中。
“第二,很显然,这个城市从有限的画面看,都是古代情景,你会吃惊,我也很吃惊,但是我刚刚思考了一下,觉得出现这样的情景也并不是不可能。我们假设这个地方建成之后,在某一个时间点,突然与外部世界隔绝,从而导致了文明断层,他们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而外面世界也把他们遗忘了,所以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们外界的人,享受着科技文明的成果,汽车飞机电灯电话,而他们的文明仍旧停留在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以前,这应当是相对合理的解释。至于这个城市为什么与世界隔绝了,那还要你去探索喽。”
我把脑袋点得跟磕头虫一样,091这些组长们,果然一个个都不简单。
“第三,这是个埋尸地,光看那些花,我也不好估算这城市门口埋了多少尸体,而且这个城市的人有些奇怪。这些都是直觉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找不到这个地方便罢了,如果找到,一定要小心行事。
“第四,也就是为什么我找你来单独谈的原因了,我看过你们组的行动报告,你们接触过叫隋天佐的人吧?”
“啊?您认识他?”听到“隋天佐”这三个字我突然打了个激灵。
“呵呵,”钱总笑了一下,“别紧张,那人是挺厉害,不过我不认识他。我之所以单独跟你谈,是因为条例规定你们组的报告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能向其他人透露的--当然我提这个人还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的。”
“领导,难道这事情跟隋天佐还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