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有人委托我的话,我还比较想要接这种工作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抓流浪狗这种事,应该是卫生所的工作吧。跟调查事务所似乎八杆子也打不着。
“所以你到底接了什么样的工作呢?”
“你说我吗?找人啊!寻找失踪人口。”
小梓总算把流理台里的杯子全部洗完了,这回手上的菜瓜布换成了抹布。然后斜眼看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笑了:
“找人啊?老哥你行吗?”
我啜饮了一口咖啡。平常要用哪种咖啡豆,我都交给友春做主,今天的是卡洛西咖啡。风味非常地柔和,喝起来十分顺口。相当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啊!我是不是不可以问这么多?”
“无所谓,你一次问完我还比较轻松呢。”
我把杯子放了下来。
“那个人原本是要从东京搬到小伏来的。是有从东京的住处搬出去的痕迹,可是却没有搬过来的痕迹。所以本来预定要住在一起的家人非常担心,想要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以上的说明全都是实话。这是我在接受佐久良的委托之后,把一些枝枝节节删掉之后所整理出来的场面话,全都是些告诉别人也没有关系的内容。刚好借这个机会试试这种说法行不行得通。
小梓擦杯子的手停了下来。不过看样子她对我刚刚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怀疑之处,还半开玩笑地问我:
“那个人会不会已经死掉啦?”
“如果是的话就伤脑筋了,死掉的人是要从何找起啊?”
“如果不是死掉的话,会不会是跑去美国啦?”
如果是那样的话,倒可以向佐久良且二申请一笔经费,假找人之名,行美国旅游之实,不过这当然是开玩笑的,我可没有那么强的行动力。
我拿出了小型的公文包。这是我还在上一家公司的时候买的,想说以后在工作上也可以用,所以就一直留了下来,一直到刚才都还放在我的脚边。深咖啡色的真皮材质,虽然不是可以拿出来到处向人炫耀的名牌,但也还算是小有价值。我把明信片从里头拿了出来。
“……可惜都猜错了。这是她前几天才寄给家人的明信片。”
然而,小梓只是看了一眼。
“你敢保证这一定是本人写的吗?”
基于这么多年的相处经验,我知道小梓并不是因为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才问我的。假设今天换成是天气的话题,她还是可以跟我聊得很起劲的。所以我只是挥了挥手中的明信片。
“是不是一定我是不敢保证,只是笔迹好像真的是她本人的。”
“这样啊……啊!欢迎光临。”
有客人进来了,小梓立刻换上营业用的语气。刚才一直静静听着我们谈话的友春也转过头去跟客人打招呼。我正要把明信片收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刚才佐久良且二拿给我看的时候,我只注意到邮戳的部分。可是现在再仔细一看,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疑问!
明信片上的字全都是手写的,分别是邮政编码、地址、收件人姓名、寄件人姓名,而且应该全都是用同一支笔写到底的。从外行人的角度来看,所有的笔迹也都一样。就算把明信片翻来覆去,从不同的角度来看,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