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2)

老黑去给狗找吃的,说是去操场拔点草。宿舍就剩我和眼镜两个人,眼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怒视他,他扭头回避。我走到他跟前,指着他说:“你真有出息,把你爸找来,你怎么不把你全家都找过来,我还等着你奶奶呢。”眼镜“噌”地站起来说:“我警告你,你侮辱我可以别侮辱我奶奶。”我听后竟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心想我只说等着他奶奶过来收拾我又没说跟他奶奶做什么,他干吗说我这是侮辱他奶奶。笑过后我又对他发狠说:“我要是被学校开除了都是你害的,这笔账我会记住的。”

或许是我当时的样子过于凶恶让眼镜有点害怕,他没敢说话。我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自言自语:“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杀人、放火……”这些话我当然是说出来恐吓眼镜的,我可不敢杀人放火。眼镜低头看书,但我相信他绝对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他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说:“你别这样,我爸也不是我叫的,是他看见我脸上的伤才知道我被打。”

我说:“你爸想怎么对付我,不会打我一顿吧?”眼镜沉默了下,说:“我爸要告到学校让你负责。”我问:“负什么责,我还把你打伤了不成?”眼镜肯定地说:“当然伤了,我家人准备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突然站起来质问他:“我伤着你哪了,小题大做。”眼镜为难地说:“受伤的部位不好说。”眼镜这话倒让我来了兴致,我追问:“什么不好说,你到底哪受伤了?”眼镜还是为难,又说:“这个真不好说。”我继续追问他,眼镜先是皱眉,最后一咬牙说:“你把我命根子还有睾丸踢得现在还在疼。”

眼镜的话让我反思。我还真不敢相信我打架那么下流。我突然想挽回下目前的处境。我对眼镜说我要带他去医院。眼镜开始不敢相信,用怀疑的口吻对我说:“你会那么好心?”他这一句话真让我窝火。但我忍住怒火用商量的语气说:“我带你看病后你能不能让你爸别找我了,省得老人家麻烦。”眼镜说了一句伟大的话:“一言为定,其实我也不想把事情做那么绝。”

眼镜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态度让我愿意忍一时风平浪静。于是我带他去医院。为的是他家人别再来学校闹。

到了医院我先把眼镜领进厕所。我要看看他到底伤势如何。我把厕所门反锁上,回头对他说:“你把裤子脱了。”他惊恐地做出一副犯贱的像是被人凌辱过的样子说:“你想干吗?”说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双手护胸。我说:“少啰唆还逼我自己动手扒你裤子不成?”眼镜宁死不屈,说:“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脱。”我冷笑,说:“你倒是挺有骨气。”眼镜说:“那是,你到底想干吗?”我说:“还能干吗我要脱你裤子。”眼镜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说:“你没想到的多了。”他说:“我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我说:“你即使出卖自己的肉体我也不要。”话没说完我就要上去动手脱。眼镜双手紧紧提住腰带,我只能用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伸进去……

眼镜双腿乱蹬终于挣脱我,我气急败坏,靠在墙上指着他,说:“你玩够没有,不脱裤子我怎么看你大腿的伤。”眼镜害羞,恳求我:“不用脱了吧。”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就脱了。

待我看了眼镜的大腿,发现只是皮外伤,青了几块并无大碍。可眼镜说他要去做B超,我说不用做。他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说你那大腿有没有事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眼镜怀疑地说你看一眼比人家B超X光还厉害?我敷衍说是。眼镜被动,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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