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月亮惹的祸
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措之天下之民谓之业。
--《易经》
提高产品质量是最大的节约。在一定意义上说,质量好就等于数量多。质量好了,才能打开出口渠道或者扩大出口。要想在国际市场上有竞争能力,必须在产品质量上下功夫。
--邓小平
大师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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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资本的力量”
随着克劳士比先生和朱兰两位大师的相继谢世,全球质量界顿感失去了领袖,进入了没有大师的时代,或者说是进入了各路“英豪”纷纷登场的年月。如果说还有谁可以称得上是大师的话,那就是已经年近九旬的费根鲍姆(ArmandVFeigenbaum)先生了,费老曾在1950年出版了一本在全球具有着深远影响的著作《全面质量控制》(TotalQualityControl,TQC),因此,有“TQC之父”的美誉。而“全面质量管理运动”之所以能够风靡全球,也是源于他的推波助澜。
此后,费根鲍姆博士和他的弟弟一起组建了一家GSC咨询公司,专门致力于研究全面质量管理之后的该如何去做的事情,而且进行大量的管理实践。我曾经拜读过费老的最新著作《管理资本的力量》(ThePowerofManagementCapital)。这本书虽然语言有些晦涩,但如果你了解费老的思想,你会发现还是可以清晰地解读出他的心路历程的,那就是--质量管理应该如何用商业的损失、用管理质量来进行衡量,也就是如何强调提升管理资本的力量。
去年,我和费老在休斯顿的希尔顿酒店不期而遇,而对于那次见面,我至今记忆犹新,而且感触颇深。因为我曾在上世纪90年代末与克劳士比先生一起见过他,那时侯,坦率地说对他的思想,尤其是他的思想的发展尚无深刻理解,也只是一些礼貌性的交流。而去年见面后的谈话,加上认真地拜读了他的新书和MIT(麻省理工学院)对他的访谈,以及相继做过一些电子邮件的沟通,使我对他的理解更加准确了。这种思想的经历在我对朱兰先生由刻板印象到正确理解的过程中也同样发生过。最后,你会发现几位大师在晚期的思想,其实是殊途同归的。这再一次让我深思老子为什么在《道德经》开篇即指出“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的缘由。从而也使我更加理解了费老批评美国质量界“借尸还魂”的说法。我曾为此专门在博客上撰文:
在一天的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应邀参加ASQ组委会的一个答谢与颁奖酒会,在连接希尔顿酒店与会议中心的长廊上,我碰到了国际质量大师费根堡姆博士,他也认出了我,而且告诉我,他也是应邀前往出席酒会的,当然,主要是与出版社约谈新书出版事宜的。
我陪着他一同前往酒会,一路上,我们谈了许多,谈到我的老师克劳士比,谈到美国质量的现状,尤其谈到对中国质量的看法,当然,也谈到他目前的工作与生活的情况。费老虽然已经88岁高龄,走路稍显不便,但依然神采奕奕,思路清晰。
我对他说,在我们学院的会议室里,是把他的大幅照片与戴明、朱兰、克劳士比的照片放在一起的,表明我们对质量传统及其传承的认知。他感到非常高兴,感谢我们对他的厚爱,同时,对于朱兰博士的仙逝,尤其是失去了克劳士比这位“小老弟”而倍感惋惜。
令我感到惊奇的是,他目前依然非常忙禄。他告诉我,太多大型企业的高管等着他的指导,而他自己最大的困扰就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我告诉他说,中国流行一首歌,是说康熙大帝发出感叹“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他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爽朗地笑出声来,连连说:“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
在谈到对美国目前的质量状况时,他叹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为美国经济感到悲伤,对美国企业的短视行为,尤其是急功近利的做法感到悲伤。目前人们普遍对经济的好转缺乏信心,这对于质量来说,不是好消息。克劳士比是我的好朋友,他一直都在提醒美国企业,千万不要认为我们的质量管理已经不错了,其实是在破坏质量,是在自杀。我也一直在这样说,今天看来,竟不幸言中。”
“不过,好消息是中国经济在快速发展,我相信中国质量在其中一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如果坚持下去,必定会大过日本质量对世界的贡献。对此,我本人是充满期待的。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要避免走美国人走过的弯路,比如,忘了质量是与客户价值与财务贡献紧密相连,是管理层,尤其是每一个员工的日常工作的基本内容,而变成了组织中小部分专业人员的技术活动。这样下去,又会倒退到TQM之前了。只不过区别是,专业人员的技术和工具更加精密和复杂,从而使他们更加热衷于追求专业资格认证;但相同点是:更加脱离全体员工,尤其是管理层。所以,我真心希望中国质量要引以为戒,不要把质量工具或方法当作一种时尚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