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的管理者对我发牢骚,说:“唉呀,每次招聘的时候,好不容易'忽悠'来了许多人,可是他们干了一段时候以后,都往往挂印而去,或者坚决要求调到其他部门。”最后,所有的不满都变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人到我们这来呢?质量不是第一吗?这确实是一个不容易回答的问题。
究竟是敌是友?
美国斯坦福大学曾经做过一个著名的心理学实验,他们想揭示一种真相--到底人性是善的还是恶的。于是,就从社会上被大家公认为人品最好、最有道德的人中挑选了一批人,然后对他们说:我们共同做一个心理学的一个游戏。大家确实品德高尚,希望能够参与进来,为科学事业尽些心力。心理学家们就告诉参与者们,我们要定一下游戏规则,请你们分成两个组,一组人充当看守,另一组人充当囚犯,于是参与实验的人们开始快乐地分工。
接下来,心理学家说:“你们扮演囚犯的,是不是要换上囚服啊。”大家说:“好,没有问题。”心理学家又说:“咱们是不是把头发剃了啊?”有人开始犹豫了,可想到是为科学实验献身的承诺,就都把头发给剃了。心理学家又对那些要当看守的人们说:“你们是不是也要穿上服装啊?是不是把枪和电棒都带上啊?”好。他们也非常开心地带上家伙、穿上行头。于是,开始了第一天的试验。
第一天上午基本上是在嬉闹中来度过的。大家开始互相寻找着角色感,还是比较开心的。但是到了下午,你会发现,大家开始有语言上和肢体上的冲突。到了第二天,问题就更加的严重。到了第三天,直接就开始打骂,开始出现一种对立了。等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每一个“看守”看到“囚犯”手就会发痒,眼睛都会发光,脸都会胀得通红,不是辱骂就是痛打。而那些“囚犯”,见了他们都会吓得面如土色、手脚发抖。原本要一个星期的实验,现在是没有办法做下去了,于是科学家果断地喊了停。让所有的人都换上原来的衣服,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后,坐到会议室里喝杯咖啡,回回神,压压惊。
有趣的是,此时的他们即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身份,坐在一起喝咖啡,他们之间见到彼此的时候,还是有的惧怕、有的敌视,有的从眼神里就能看出怀有一种明显的报复的心理。等到大家都恢复了平静,心理学家就让大家一起观看回放的录像。当大家看到这个录像的时候都大吃一惊。不解地问:“那是我吗?我从小到大都没有骂过人,怎么可能这么去不理智地辱骂别人,甚至虐待别人呢?”也有人说:“那怎么会是我呢?我一生都是堂堂正正的,怎么会那么悲切懦弱、萎靡颓废呢?”……总之,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大家陷入了沉思。是啊,到底我们的人性是善还是恶呢?显然,正如西方的上帝所说--人的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天使。这里面关键是看你有没有释放他的环境了。当你有适合魔鬼的环境,魔鬼就会跳出来;当你的环境适合天使,天使就会跑出来!
显然,这里的“环境”不仅仅是实际的环境,更包括心理、习性和文化等“软环境”,你怎么强调它的重要性都不为过。不过,我们需要关注它的另一个关键点就是环境的造成如何与我们的制度和机制紧密相连?
拿质量来说,原本是统一的,“质量一体”的,现在把它一分为二了,把“质”和“量”对立起来了。原来一直都是朋友,现在变成了敌人,这也就必然会带来对立,而对立实际上就相当于把恶魔给释放了。
曾经有一位某行业的国家龙头企业的主管质量的副总非常开心地对我说:“我们的质量现在基本上都是受控的,因为我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去当'警察'。确实效果不错,而且来得很快。”
“那你有什么烦恼吗?”我问他。
他说:“我烦恼的是,我希望他们每一个人去当'片警'。而实际上他们当的都是'特警'。”
我问:“这该怎么理解呢?”
“我希望每个人管好自己的那个片区,而他们实际上都不去管片区,而喜欢去当'特警',去做救火这样的大事情。”
他笑了一下,接着说:“我不仅要让他们当'片警',而且我还要采取另外一种行动:专门抽掉一部分人去当'巡警',来回巡视。”
我哈哈大笑:“我明白了。可如果'巡警'和'片警'都不起作用怎么办?”
“所以啊,我还要安排'督察'去监督管理他们。”
“这样做的效果怎么样?”我问。
他说:“嗯,这样效果一定好,而且来得很快啊!”说完他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可我注意到他的同事们的笑声中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当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其他人听的时候,有些人的表现是哭笑不得,不过也有些人表现得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这个做法很有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