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似乎全球的金融业都遭到了“报应”--中国的除外,不仅没有变得灰头土脸,反而意气风发,纷纷干起“趁火打劫”的生意。而那些财大气粗的商人们,一个个荣登“富豪榜”之后,便摆脱不了“黑幕”、诉讼、牢狱等魔咒,尤其是那些首富们。人们又不得不换一种角度重新去思考兰德博士的问题了--商人们到底缺少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兰德博士又给了我们很好的引导。她说,商人们固然热爱财富,但是如果依据其财富的来源和获得财富的方式划分,你会发现,一些商人在热爱创造财富,另一些人则热衷于挥霍财富。于是,兰德博士把他们称之为财富的“创造者”和财富的“占有者”,并且毫不掩饰地赞美前者,而蔑视后者。兰德博士认为,财富的创造者是发现者,他将其发现转换成物质产品。最为重要的是,财富创造者也是发明者和革新者,他们性格中最明显缺失的品质是顺从。对财富的创造者而言(对艺术家也是如此),工作不是一项痛苦的义务或者谋生手段,而是一种生活方式。因此,在他们看来,生产活动是本质,是存在的意义和乐趣,是充满活力的状态!
而反观那些财富的占用者或许可能成为政治家,或者是“寻求捷径的商人”,或者“通过政府恩惠而变得富有”,因此,他们的“本质特征是其社会依赖性”,其“根本目的就是得到一份由他人创造而自己不劳而获的财富份额。他们寻求变得富有,但不是通过征服自然,而是通过操纵他人;不是通过知识和努力,而是通过社交策略。他们不生产,却要参与重新分配财富,只不过是将已经存在的财富从主人的口袋转移到自己的口袋。”
所以,“只有财富占有者才雇佣私人广告人员,才为了吸引公众注意而故作姿态。只有财富占有者才以粗俗的方式炫耀、展示自己的财富,渴望'威信'和关注,迫切地赖在咖啡馆社交圈的边缘不走。财富创造者并非如此热衷于财富。对他们来说,财富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拓展其活动范围的手段。大多数财富创造者对奢华的生活漠然处之,他们的生活方式与其财富相比,其简朴程度令人吃惊。”兰德博士说,她为此专门请格林斯潘先生大胆地估算,美国商界里,那些真正地财富创造者到底占多大比例。“他思考了片刻,有点伤心地回答:'在华尔街--大约5%;在工业界--大约15%。'”
其实,兰德及其后继者们已经给出了答案。那就是--真正的商人是需要对三个哲学问题给予解答的。这三个根本问题是:“存在什么?你是如何知道的?你应该怎么做?”对于这三个问题,存在着两种不同的答案:
美国的开国之父们的回答是:存在什么?--答曰:“在这个世界,也就是大自然(上帝只是一个旁观者)”;你是如何知道的?--答曰:“理性是人类唯一的先知”;你应该怎么做?--答曰:“追求你自己的幸福”。
而大部分固守“文化传统”的人们回答是:存在什么?--答曰:“另一个实在”;你是如何知道的?--答曰:“依靠信念”;你应该怎么做?--答曰:“为社会牺牲自己”。
于是,这两种答案,自然产生了两种不同的结果。前者是资本主义、自由和个人的权利。“这带来了一个世纪的国际和平、商业智慧的兴起,从而导致工业和繁荣的急剧增长。”后者则是“对资本主义的加速瓦解及其所有征兆负责--逃亡政府践踏个人权利、经济混乱的不断增加、全球种族冲突和国际恐怖主义,从而使商业受到持续和系统的攻击”。
所以,为了避免商人的“灭绝”,他们呼吁每一个商人都必须做出“哲学选择”--因为“你最终的成功或失败取决于这些问题”。
当华尔街推崇的“贪婪哲学”崩溃,引发全球至今未果的经济大危机,我们的商人们更加需要回答这个简单而深刻的问题--商人为什么要学哲学?
对于上述三个根本的问题,是到了给出自己答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