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块小血点上来。由于受不靠谱色情小说的影响,我有些怀疑它只是皮肤擦伤留下的痕迹。我连忙从自身上查原因,看看哪里破皮了。恨不得像变形金刚那样,将自己的背部都能扭转到眼前。楼佳儿这时睁开了眼,透过头发的缝隙,很奇怪地盯着我说:“刘天,你在干啥呢,是不是哪里痒了?!”心里有鬼的我,闻言不禁一个哆嗦。为了不给楼佳儿起疑心,趁势扭了扭自己厚实的胸膛,接着她的话茬说,“还真是有点痒,不知道是咋的 大概,大概,你让我兴奋过度。”楼佳儿听了很得意,却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恶狠狠地钻进了我的怀里,又恶狠狠地掐了我后背几把:叫你痒!
楼佳儿的背,也完好如初。
我的身上,也同样没有破皮。这让我抱着楼佳儿,心里有些坦然。
认了吧。我心里说。
和楼佳儿第一次做爱之前,我们早就上床N次了。上床本来是很中性的词,仅仅表示一个动作 就是到了床上。其实我在这里说的上床,也是指这样一个很中性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中国人喜欢糟践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像纨绔子弟糟蹋遗产,富不过三代,又像这些不肖子孙,目无传统,糟蹋汉字。上床最后就被糟蹋成了做爱的代名词。当然,说做爱还嫌好听,其实很多的上床里面,没有做爱,只有性交。就像现在很多的一夜情,其实没有情,只有欲。这样说吧,我之所以和楼佳儿上床N次之后,才算彻底完成了上床的现代阐释,是因为我一开始把楼佳儿当处子待的。在类似《新婚大全》这样的手册里说,和没有做过爱的女人做爱,需要缓解她的紧张心理。要懂得循序渐进。如果她说不,千万不要勉强。更不能干强迫她的蠢事。这不但伤害了她,会让她对以后的性爱生活产生焦虑感。而且自己也从中得不到快乐,只是发泄。我爱楼佳儿,我就想她能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不能做一锤子买卖。
楼佳儿很感激我的宽宏大量。
第一次居然是她主动提出的。
不能不说,身边睡了一个女人,却动不得是怎样的一个感受。我们不是太监,也不沉迷于同性恋爱,作为一个正常得无比符合社会主流规范的男人,那是多么的憋屈。这就像把一块肉骨头扔在狗的面前,狗却叼不得。那狗它也受不了。见我在床上来回翻身,辗转反侧,人说孤枕难眠,我这不孤也同样睡不着。楼佳儿也因此起了恻隐之心。那天我的手又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荡了一番之后,还没等我收手,她终于放出话来,“好吧,我给你吧。”
这无疑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都快喜极而泣了我。好似殿下老臣,听到垂帘听政的老佛爷捻着兰花指对自己说,念你为国效劳多年,扬我大清国威,赏你双眼花翎,并黄金千两,养老去吧。当时要不是躺在床上,我快跪下磕谢楼佳儿皇恩浩荡了。
她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得很第一次。还没真正进去的时候,她就皱起了眉头,说痛。不像是装的。尽管我有些迫不及待,但我还是很顺从地调整了一下节奏。不过疼痛依旧无法避免,我只好安慰身下的楼佳儿,“乖,忍着点,下次就不痛了。”楼佳儿也知道,这是自己成为女人必不可少的步骤,想躲也躲不掉,于是就一声不吭,任我折腾。
前面说了,完事后的楼佳儿,恶狠狠地扑进我的怀里,掐我。掐着掐着,她就若有所思,停了下来,睁大自己的眼睛盯着我,只见两湾秋水横溢,把我的心情一下子就给打湿了。我不知道她又出了什么妖蛾子。是不是每个女人在第一次之后,都会有一些莫名的失落。以前的纯真,一尘不染再也找不回来了,处女膜再修复,也是自欺欺人。我的视线开始有些躲避,王顾左右。楼佳儿似乎有点不乐意,伸出两手,把我的脑袋给拧正过来,“看着我,”她说,“这么老练的,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女人?”我有点发傻,看这样子,虽然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一片树叶,但很多事物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楼佳儿问我的这个问题,怎么就跟舍友的现任老婆问舍友是何其相似。我应该学舍友那样隐瞒呢,还是坦诚相待。如果不坦诚,显得我不君子,但我要是坦诚了,那又不是男人所为。
正在我吱吱唔唔叫谁都会起疑心的时候,楼佳儿却主动把话题又接了回去,“算了,问你这个也没用,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个情况,很多女人还是没有女人,反正从今起,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