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日,泰央行决定关闭42家金融机构,至此泰铢陷于崩溃。
在此期间,对冲基金还对菲律宾比索、马来西亚林吉特和印度尼西亚卢比发起冲击,最后包括新加坡元在内的东南亚货币均一一失守。截止到同年8月中下旬,菲律宾比索已贬值11%,印度尼西亚卢比贬值8%,马来西亚林吉特贬值5%,新加坡元贬值15%,港市汇率一度跌至1美元兑775的低点。各国损失的财富累计达到数百亿美元之巨。
索罗斯一次次出击的成功和量子基金的指数级财富增长,也从事实上一次次验证了他投资哲学的胜利。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索罗斯就是那种少之又少的谋全局者。
索罗斯认为,金融业界越来越精细化的量化投资手段让人们陷入了一个个充满隔阂的学科深渊里,金融市场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而难以理解。为了跳出知识积累的怪圈,索罗斯认为重要的是将问题简化而非复杂化。
任何一个称得上科学手段的分析工具都建立在一组有限的假设命题之上,然后根据这组命题推演所有的知识体系。度量投资风险的量化手段也是如此,但索罗斯却认为目前业界奉为经典的工具最多只是有限的真理。作为一个卓越的投机家,索罗斯坚信不完全理解论和反射律(reflexivity)。
在一群盲目追捧科学量化投资的华尔街投资专家的操纵下,金融市场最终出现的只能是狂热和迷失。真理在人类脆弱心理的作用下成为了一个微妙的投机工具,因为心理因素控制了市场。
心理作祟造成的股市泡沫使得价值和价格的平衡被冲破,投机家往往就在这时发出致命的一击。
但要做到洞悉股市又谈何容易。自古以来能够做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又有几人?索罗斯给自己的使命就是做非凡的人,他相信自己能看透事物的本质而其他人却不能做到。
索罗斯要求自己过着一种知识分子的生活方式,他和没有天赋的人要求有不同的东西,这种不同是难以逾越的。索罗斯总是把自己的思想融入深邃的哲学洞识中。他经常看卡尔·波普的著作,另外,道格拉斯·霍夫施塔特(DouglasRHofstadter)写的《歌德尔艾舍尔巴赫》和格利高里·贝特森(GreggoryBateson)写的《走向精神的个体生态学》也是他经常拜读的经典。
索罗斯认为,作为一个投资家,就应该有哲学家的真知灼见。虽然在哲学上没有什么建树,但他自认为是一个哲学家,至少是一个探索者。在1992年秋的牛津大学司法院捐助委员会董事聘任仪式上,他要求被列为“一个金融和哲学领域的探索者”。
索罗斯相信自己凭他的能力可以理解金融市场,他写道:“我认为我确实懂得了即将发生的这个过程,这个革命性的过程。我比大多数人强,因为我有理论,一套理性的框架,可以运用它。这是我的特别之处,很实在,因为我在金融市场上遇到过相同的过程。”
对于华尔街的那些所谓的投资专家们,索罗斯显得有些不屑一顾。“我对那些职业化的投资者的才智,评价非常低。我认为,他们的决策越有影响,他们做出正确决策的能力越差。”
二、分散风险就是致力于投资组合
索罗斯认为寻找一个市场的非理性高峰不能局限于一个篮子里,鸡蛋应该放在不同的篮子里比较保险。如果懂得利用市场的缺陷,就能打开一扇不竭利润的大门。
傻瓜说,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而聪明的人却说,把你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然后看管好那个篮子。
——马克·吐温(MarkTwain):《傻瓜威尔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