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水晶球(鱼肚白色)(7)

回答:这位家长您好,听说您所在当地就有全国领先的神经症医疗机构,有些患者心理障碍非常顽固,用药不见效,治疗确实很棘手。关于心理医疗的适用范围,我的理解是,只要不是大脑先天畸形,或者器质性病变引起的精神障碍,而是可以调节的神经功能性障碍,都适合应用心理医疗。但长期的神经症折磨会对人的大脑造成损伤,比如,海马区萎缩、下丘脑组织增生,记忆力、智力随之明显下降,让疗程变得漫长,给彻底恢复增添了困难,因此对神经症的治疗都是强调越早越好,早治疗不仅恢复得好,将来也不易复发。如果您孩子的病不是先天性的,那么在药物治疗的同时,可以尝试心理疗法,为了他能有机会摆脱神经症,我建议您学习心理医疗,检测“心灵病毒”,为他窒息的心灵做“人工呼吸”,把这看做家庭护理的必需部分,方法不算复杂,您可以从我的经历中获得启发。

背景诗歌:回忆第一次看到大海的旧作

看 海

我的心曾有过狂郁的闷

人说广阔的海能开阔人的心

踏上长长的列车

踏上长长的旅程

仿佛踏上长长的一生

我要去看诗情画意的海

我要去看欢声笑语的海

就这样来到了海边

就这样来到了终点

终于放眼海的平静

陌陌的铅云

灰暗的海水

低压的阴霾

又使人感到无边的压抑

海,无情的海

为什么要用你阴冷的一面

来镇我湿寒的心

每一个少年,都是理想主义者,岁月之砂,还未打磨他初升朝阳般的光华。海在你的心中,是个神秘的象征,那微微漾满的生命之源啊,沉聚的古老智慧,它曾无数次低吟在你的梦境。

一生中必须有一次约定,是奉献给海洋,将一生的遭遇,都诉说给大海听……

所以,你踏上迢迢的旅程,从遥远的内陆奔赴大海,就像寻找永恒归宿的河流,抱着一颗残缺的朝圣之心。

然而热切盼来的却是一场冷遇:极目远眺,漫无边际的云和海水连成一体,在远方结成昏沉沉的水幕,灰黑的颜色没有光亮,将窒息般的压抑投射在你的心上。容纳百川的永恒之海啊,为什么你的胸怀也溢满冰冷的泪水?

闪回之三:黑夜里骑着瞎马的“鹰眼”

从北京回来后,一心按疗程服药,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宝在阿米替林身上。复学的计划取消,无限期推迟,那一所朝思暮想的学校,就像一列满载欢声笑语和奋斗理想的火车,我看着它远去,离开了视线,并且预感到它将在我的人生中永远消失……

这位北京的老专家更是位“猛人”,乱世用重典,他也为我制订了病重下猛药的计划。在不断适应的前提下,阿米替林的服用量逐日增加,3个月后将血药浓度提高到了一个最高峰。在药物的作用下我改变了,先是拥有了一双“鹰眼”,黑瞳仁不再收缩聚光,而是被强行放大了一圈,看什么东西都显得明亮,眼神变得直勾勾的,比老鹰还勾人。我每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去恐吓社会,就是出去也走不动,副作用让我全身难受。阿米替林刺激我的交感神经兴奋,心跳竟然达到每分钟140多下,慌得仿佛身体就要跳散架;它又麻痹了我的肠道,便秘憋得人受不了;还有“椎体外反射”,是一种神经现象,这使我的动作变得极不协调,拐拐地,像是得了脑血栓。

这是在1990年的秋天。所谓久病成医,因为我得病,爸爸、妈妈和姐姐经常翻读神经症医疗图书,全家都成了医学通。当我在医学教科书上读到“神经症病因未明,发病机制尚不清楚,部分患者预后不良(成为精神残疾)”,我直勾勾的双眼变得更直了,原来医学界一直都未将神经症彻底研究清楚,那么所谓科学治疗,岂不成了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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