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城市问题,创意对策(7)

对城市的意涵

尽管虚拟通讯激增,但面对面互动、网络联系与贸易仍举足轻重,因此城市在新经济中扮演着特殊的角色。而信息经济能振兴城市的看法,却与现代电信分散工作的常识背道而驰。然而,因地理而聚集是“规模报酬”(returns to scale)的经济现象,这形成了制造主要集中在城市的良性循环。其中的必备条件在于,无论下一个成长的是什么领域,都要有具备知识与社会技巧的多元人口来支持。互动迫使信息、构想和计划相交流,而城市则提供了互动的可能性。(请参见格雷厄姆与马文〔Graham and Marvin〕,1998年)

由于人具备随身的技能及移动性,这迫使城市借由自身的文化设施、服务、公共领域和娱乐等的质量相互竞争。而知识企业与员工所要求的,则是城市脱胎换骨。在工业时代,有必要将污染性产业(dirty industry)与工作、居住和休闲区加以区隔。然而,知识产业需要拥有能展现空间、开放与社会交流的城市环境。具讽刺意味的是,提供这环境的,往往是市中心周围闲置的工业建筑。市中心有金融、商业、零售等高价值服务,还有城市政治或文化机构。城市内环(inner unban rings)为中枢提供了如印刷、快递、外卖等补给服务。此外,它通常也是诸如设计与网络公司、年轻多媒体企业家,或甚至艺术家等,声誉较不卓著的创意与知识产业据点,为城市提供了得以繁荣,并尝试新产品与服务的蓬勃气氛。

城市内环往往为新餐厅及新场所带来顾客,最后使那些中枢区较保守的民众也想光顾。而城市内环的建筑通常是旧仓库、小型工业建筑物,还有各式用途的旧屋并陈。低价促使勇于创新的年轻人在这些有趣的空间里发展计划,而这空间若在市中心区,唯有具备资金的企业才负担得起。随着这些企业成长与获利增加,就会迁至中枢区,或是改善所在地的环境。这种内环提供了重要的实验与育成区,而由于这些内环区情况改善,当地先驱也会另觅新据点,迁移至租金低,并荒废衰微的地区,继而重新展开整个循环。

由于内环小区抗拒办公大楼蚕食,因此中枢与内环区中间的过渡地带往往会爆发城市更新战,伦敦市寻求扩建的斯毕塔菲尔德(Spitalfields)便是一例。

社会变迁

创造财富的新流程意味着新作业与新工作,而以同步及互动为基础的弹性生产系统,则需要既具备适应力,又多才多艺的员工。如今安全感来自个人的就业能力,而非大企业的保障,或是工会的保护。就业能力凸显了核心竞争力,尤其是沟通能力:新工作是为资料操纵者、传播者与象征领域的解读者而设。

创新组织是较大机构所需仿效的创造形态,它们敏捷、以项目为导向、擅长建立网络与结盟,并捉摸不定。一般来说,经营知识与创意的企业需要宜人的、具激发性的环境。而这些环境逐渐集中在市区,并且往往靠近如曼哈顿的硅谷(Silicon Alley),或是伦敦的SOHO区等,方便面对面接触、有帮助,并富效率的文化产业区;假使官僚机构想并驾齐驱,就需要发展较扁平的架构,以诱发动机,并培养忠诚度与信任感,这样才得以发挥能力、责任感与冒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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