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立集团的中高层中有2/3是聂董的朋友和亲戚。其中，他的妹妹聂琪担任公司的集团财务部经理；他的太太吴锦锦担任集团总经理，并且兼任华立三环公司的总经理；吴锦锦的姐姐吴锦华负责公司的行政工作；吴锦锦的姐夫李勇负责华立三环的采购业务。此外，聂董的表弟张力军负责华立房地产公司，聂董的堂兄聂华盛担任的是华立百货公司的老总。鉴于此种关系，华立公司下属参股或控股公司中层都是由此而延伸出来的关系。
华立公司这些年的成绩是不错的，用聂董的话讲是抓住了发展中的重要机遇。当然，知情的人还是认为这与聂董敏锐的眼光和独特的决策判断力密切相关。集团的业绩好，很多跟随聂董多年的“老臣”就曾多次提到华立集团上市的问题。在2003年年底的总结大会上，聂董已经明确了未来三年的战略目标，上市是最为主要的目标之一。
上市是很多企业的梦想，它带给企业的是质的飞跃，让企业达到新的高度。
目标总是美好的，但是华立集团目前存在的不少问题也令聂董一筹莫展：华立收购的三环工厂，目前叫华立三环。现在工厂拥有操作员工4000人。表面看起来，华立在行业内确实赢得了不少殊荣，但是自从收购工厂以来，企业内也出现了不少问题。辉煌的背后实际上暗藏着许多危机。
聂董突然感觉背部一阵疼痛，这段时间经常会这样。医生也告诉他，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年关在企业内部也是最繁忙的时候。盘点一下，企业盈利不少，按照通常的习惯都要拿一些利润出来犒劳大家。每年年底发年终奖都是聂董最为头疼的事情之一，因为年终奖的分配确实令人感到棘手。以前人少，聂董可以根据自己的观察和平时的工作记录来评估个人工作情况，但是现在管理人员的人数这么多。奖金不患多寡，而患不均。虽然，人力资源部也做了一些评分标准，但是聂董还是知道很多中层管理人员对此意见很大，认为不准确。这个问题已经在华立持续很多年了，因为奖励分配的不公，人员的流失率大大增加。人力资源部的经理找过他，提醒他2004年的员工流动率可能会高过往年，特别是一些中层的骨干有不断流失的迹象。聂董对此一直不解。与三年前相比，人员的工资几乎增长一倍，而且2003年人员工资又提高了10%，但是员工却越来越不满意，认为企业没有好的文化氛围，缺少凝聚力。甚至一些跟随他多年的老员工也颇有微词，还有几个曾找他谈过。
远处呼啸而过的飞机，再次引发聂董的无限感慨。多好啊，飞机可以展翅翱翔，而华立集团做大了，不但没有让他如释重负有飞翔的感觉，反而令他压力更大。
聂董心中不平，现在的员工都只讲利益，不讲奉献。原来很强的执行力，现在一个指令发布下去，却要拖延几天才能执行，效率大幅度降低。这个规模并不大的企业，难道真的是患上“大企业病”了？
香烟烟雾缭绕中，勾勒出聂董憔悴的面孔。下午三点，公司要开会。聂董真的怕开会，每一次会议当他布置完工作后，中层主管都会有一大堆的理由对他的计划提出质疑。
记得10月份也是在一次会议上，公司讨论如何通过开发新产品来促进市场销售的问题，谁知会议还没有开多久，就成了辩论场，聂董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对话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