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被看作是人工大脑之父。我觉得我已经是进化硬件和进化工程学之父,这些都是这个新领域(人工大脑)的启动技术。如果我是一个传统思维的工程师或科学家的话,我将可能很满意,并继续我的工作而不需要担心工作的长期社会后果,但我不是这样。我是一个关心政治的人,我非常忧虑。我的不寻常的科学家/工程师身份和此时的社会评论家和媒体人的组合,使我成为对人工智能问题敲响警钟的合适的人。
我希望,我的信誉和作为职业大脑制造者的身份,将有利于帮助我对21世纪人工智能问题敲响警钟。如果我没有成功地制造人工大脑,其他人也会成功的。对我来说,要成功地制造每一代大脑制造机器和相应的人工大脑,就需要筹集更多的金钱,雇佣更多的人,因为这个行业的范围将越来越广泛。我需要“成为”戈达德(美国火箭工程学的先驱者)或者沃纳·冯·布劳恩(让美国人登上月球的人)。这两个人都是从玩具火箭开始的,但是有先见之明。在20世纪20年代,戈达德的第一个装置不比古代中国式的火箭先进多少。20年后,他和冯·布劳恩都被各自的政府巨额资助,来制造能够长距离旅行的高度复杂火箭。在20世纪60年代晚期,冯·布劳恩在美国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把阿姆斯特朗送入月球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我也有着同样的梦想。那是一个花费几十亿美元制造人工大脑的国家性项目。我已经谈论过J-Brain计划(日本国家大脑制造计划),A-Brain计划(美国的),E-Brain和C-Brain(欧洲的和中国的)。在20年内,为了拥有“阿伏加德罗式”机器,将有巨大数量的工作要做,这个机器不仅仅是几十亿个部分,而是多少万亿个部分,将会需要很多很多的人。那是我近20年的远期理想。
那之后,我将会退休,我希望能够发挥一个智慧老人的作用,指导年轻人的思维,告诉他们整个大脑制造的努力方向。正如本书所表明的,当机器以指数级“进化”变得比人类聪明时,我对人类的未来生存不抱乐观态度。
我的最终目标是看到人类或者至少一部分人变成宇宙主义者,成功地制造神一样无所不能的人工智能机器,远胜过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类智慧或者其他能力,那是我真正的目标。不幸的是,我可能看不到那一天。真正的人工智能在我死去的30~40年内不会被制造出来。我活着看不到我工作的真正结果,这是让我沮丧和失望的一个根源,但也是一个安慰。至少我寿终之时会安详地躺在床上。正如这本书所说的,我会为我的后代感到恐惧,因为我相信他们很可能会在本世纪晚期因为物种问题的大规模战争而被毁灭。
埋伏的恶魔—— 作者从其CBM机器后面窥视,原版书封面
因此,亲爱的读者,你现在知道了我故事里面科技的一面和我这一生工作的简介。知道了这些会不会让你觉得人工智能战争的政治观点更可信一些?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不仅是一位博士,更是一名美国教授和中国的客座教授(现已成为全职教授)。我也是当时日本唯一的一名达沃斯科学会员,所以我要去达沃斯经济论坛来说服那些亿万富翁。我因为CBM进入了吉尼斯世界记录(2001年的126页)。我是特别学术期刊《进化神经系统》的客座编辑,这是该期刊的主编们专门授予的荣誉,只有那些他们认为在全世界某些特别领域做得最出色的人才能享有。如果大家认为我所做的是很古怪的,那么我希望大家清楚我是一个能胜任的怪人。这章的要点是让大家相信本书的作者,人工智能、宇宙主义者、地球主义者、大规模死亡等术语的创造者是值得去倾听的。我的成功与否要由你们来判断。
未来机器人—— 思考机器人,机器人思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