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美的缪斯永远与我们同在(3)

“文革”前,家父李慎言先生也在中央民族学院工作,与冰心同住在家属宿舍中,我的孩子几乎可以天天看到冰心与吴文藻先生,管他们二位叫奶奶、爷爷,冰心对孩子们总是那么亲切,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所以孩子们也都特别尊敬她,热爱她。

“文革”开始了,冰心的家被造反派抄了,还把她的书籍、衣物、鞋子等摆在操场上展览,我的孩子们看后十分气愤,哭着说:“造反派在欺负冰心奶奶。”

这一幕是那些曾在民族学院住过的人永难忘记的。

后来,造反派把民族学院几位老人集中到一个办公室里,让他们学习,有冰心、吴文藻、费孝通、潘光旦、文囿,还有我父亲,一共6个人,让他们天天学《毛主席语录》,天天“早请示,晚汇报”。这些老人在期间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他们为了不让儿孙们难过,一直是闭口不说的。

后来,“文革”结束,如同重见天日。这以后冰心与吴老经常在院子里散步,有时,还看到他们去商店买东西。

那时她的女婿陈恕得了肝炎,要到北京第二传染病医院看病、取药,我爱人绍华正好在该院工作,所以经常帮他挂号、取药。他有时就坐在我们院里石榴树下的石凳上和我们聊聊。

我在学校教文学课,讲课内容经常涉及“五四”以来的文学现象,所以我也经常去找冰心先生请教。每次向她老人家请教,她都那么耐心,那么认真,几乎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有一次,她拿出一本刚出版的《三寄小读者》,送给了我女儿李穹。

后来,我走上社会演讲,一发而不可收,冰心老人一直鼓励我多做好事,要帮助青少年进步……

当我创办《教育艺术》杂志时,我请她题词,老人家几次当即欣然命笔。

当我准备出诗集,请她老人家审阅时,她非常认真,并马上为我题写了:

“诗之心,国之魂,诗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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