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兵杨来说,当他再一次坐在三班这把老式的木头椅子上时,那刚刚过去的1个月18天,如不连贯的碎片一样,一块块从眼前飘过,不能拼成一幅图案,他无法接受……
人生的各种意外,往往猝不及防。
就像你一直向前走,不论是大路还是小道,都会在脚下突然出现一个个你无法预知的坑,到底是陷进去,还是能绕过去,或者是掉下去再艰难地爬出去,谁也不能预料,但至少可以选择。
阅世不深的人都常常会被打乱了阵脚,更何况新兵杨这样的还是孩子的小新兵呢。
如果说新兵杨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坑,他没有选择绕开而掉下去了的话,那么,老兵刘,马上接到“代理排长”命令而被直接提干的兵,被迫地被新兵杨的选择而选择了。
其实,在新兵杨回三班的头一天,他就开始感到身上不舒服了。先是觉得肝部总是隐隐地疼痛(后来住院查出来其实是胆),恶心,一吃东西就吐,后来又开始发烧。
新兵杨回来的当天,他原本是要到团部医院去看病的。
但是看到失魂落魄的新兵杨,他没走。他知道小新兵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就撑着身子跟新兵杨谈心。
尽管,他自己和新兵杨都没有听清这番“谈话”。
第二天,老兵刘的症状更严重了,喝口水都会喷出来,最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绿色的。
老兵们没见过胆汁的样子,都慌了。
老兵何一面找排长向连部要车,送老兵刘去总部医院;一面担当起临时卫生员的角色,手忙脚乱地翻出应急包,给老兵刘输葡萄糖。
那会儿,没人顾上新兵杨。
除了轮岗的兵外,屈指可数的3个兵都围着老兵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