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苏联(6)

“我认为你相当能吃苦,但是你可能没有足够的经验,即便到我们出发时,你的经验与这样一次长距离的艰苦之旅相比仍显不足。”

“吉姆,我会全身心地投入准备。我们驾驶你的摩托车已经旅行了数千英里,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

“不过日程仍有问题。我现在每天都要跑步6英里以便保持强健的体魄。你很清楚这次旅行不仅磨炼意志也消耗体力,你在三个月之内很难增进足够的体力。”

“我想我能。”

“你也清楚有时我是个急性子,我不得不这样做,例如那次去哈密的旅行。事实上,第二天我们遇到了相同的困难。从哈密到吐鲁番之间本应轻轻松松250英里的路程,我们却再次花费了17个小时的时间。”

“吉姆,我能跟上。”

我仍然不敢确定她是否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不敢确定我自己是否清楚要干什么。“如果我们要环游世界,就不能每天只骑三四个小时。”

她直视着我说:“吉姆,如果你不想让我去就直说,你自己去好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渴望与你同行,与你为伴非常美妙。但是,我们要经过世界上最糟糕的路段,遇到最恶劣的天气,穿越撒哈拉沙漠和安第斯山脉,还要途经流行病疫区,在那些地方没有医院,没有电话,没有机场,甚至没有电报,那儿会有土匪、恐怖分子,谁知道还有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考虑这次旅行中可能遇到的问题。

我们也讨论过途中可能有生命危险。塔碧莎的反应是:即便在纽约也有生命危险。对我而言,还是要把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到,否则就不能出发。

我不得不考虑在我外出的这段时间该如何处理我的那些投资。投资市场是一只起伏不定的野兽,你必须对发生的状况随时留意。它一直让我为之着迷。我对投资市场的最初了解是注意到它不仅上涨也会下跌。我仍然记得当我知道可以卖空的时候是多么兴奋。卖空可以让你卖掉你并不拥有的东西,这样能使你在市场下跌与上涨的时候同样获利。我们旅行要去的地方可能会没有电话、传真机、复印机,只有几份报纸。我所持有的大多数投资都是长期投资,所以我不必作重大调整。我削减了卖空投资,把期货清了仓。

1990年初,我的钱大多投资在公用事业类股票、美国政府债券以及外币上,而且我喜欢长期持有。我持有的公用事业类股票主要是处于困境的核电站,如伊利诺伊电力和尼亚加拉的莫霍克电力。这样做是因为我确信它们会触底反弹,最终解决所有问题。我认为美元的利率将会下调,因此我看多债券,看跌美元,即我预计债券的价格将会上涨,而美元的价格将会下跌。我推断政客们将会尽其所能地推动经济持续增长。他们都不是很聪明,因此他们只知道降低利率。我推测,美元的价格会随着政客们降低利率而持续走低,因此我买进外币,主要是那些以荷兰盾和德国马克为币值的存款凭证。

作为一个美国人,我不愿看到所发生的这一切。但是作为一个即将环球旅行的投资者,我将其视为一次可遇而不可求的投资机会。我持有的这些资产不需要我每日都留心关注。如果我判断正确,那么我就会赚钱,如果我判断错误也不会因此输得精光。这是因为虽然政府债券和公用事业类股票的价格可能下跌,但是基本上可将它们视做安全的长期投资工具,就如同一些政局稳定的国家的货币一般。

出于天性,无论何时旅行,我都会关注具有前景的投资机会。虽然这次旅行从何种角度来讲都不是一次投资之旅,但是我想我还是会去拜访那些欣欣向荣的股票交易所。骑在摩托车上,除了以一种生动直接的方式去体验这个世界、了解各国人之外,我想我还会去了解非洲、中国和南美的市场,我感觉这些国家和地区可能会在20世纪90年代获得蓬勃发展。同时,我也十分关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市场,我在羊毛制品市场的投资为我自己也为他人赚了不少钱。另外,此次旅行的前几站之一将会是奥地利,在那儿,我将会对奥伯银行(Oberbank)的投资客户进行演讲。数年前,我在奥地利股票市场的投资使我在三年内获得5倍的收益。不知将来还能否找到更多这样的地方进行投资。随着世界的发展步伐,我想不仅现在投资时机难得,而且投资机会可能在未来几十年内甚至在我有生之年都难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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