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介绍
程颢(1032年—1085年)、程颐(1033年—1107年),中国北宋哲学家、教育家。程颢,字伯淳,后人称“明道先生”。程颐,字正叔,后人称“伊川先生”。祖籍安徽徽州,后徙居河南洛阳,出身官僚世家。程颢、程颐是亲兄弟,合称“二程”。“二程”是河南人,历史上称他的学派为洛学。早年同受业于周敦颐,受过佛教思想的影响,是北宋理学的奠基者。他们的哲学观点和教育思想大同而小异。他们的著作和言论,后人编为《二程全书》。程颢于26岁中进士,历任县主簿、县令、监察御史里行等地方和中央的官吏。40岁以后,退居洛阳,讲学授徒,直至54岁去世。程颐,太学出身,长居洛阳,从事学术和教育活动。53岁始任崇政殿说书,为宋哲宗讲授经学。60岁以后,两度主管西京国子监,晚年两次遭贬逐。大观元年病逝,享年75岁。
“二程”一生著述颇丰,主要有《河南程氏遗书》,这是“二程”门人“记其所见闻答回之书”。后来,朱熹详加考究,于孝宗乾道四年编定为25卷,以《明道先生行状》等8篇为附录1卷。以后,朱熹又“取诸集录,参伍相除”,于乾道九年编定《程氏外书》12卷。还有《程氏文集》12卷,前4卷为程颢诗文集,后8卷是程颐诗文集。《程氏经说》8卷,是二程解经之语。还有《周易程氏传》4卷,《程氏粹言》2卷。明清时,学者把“二程”六书合刊为《二程全书》。1981年出版的《二程集》4册是比较完善的版本,也是研究“二程”教学思想的主要资料。
教育思想
一、教育目的、内容
“二程”所生活的北宋时代,封建统治危机严重。他们认为治国之本,在于使君主及庶民均能“明道”,“明道”就是“复天理”。程颢把“复天理”归结为“识仁”,认为仁是一种天地万物与我“浑然一体”、“无物我”之分的“大公”的精神境界。“识仁”就是对这种精神境界的自我意识和自我体现,实即要求人放弃一己之私利,具有以地主阶级根本利益为自己行为准则的胸怀与情操。程颐认为“天理”是事物的所以然,事物的准则,主要指封建道德标准。他说:“父子君臣,常理不易”。“复天理”就是要明白这个与每个人等级身份相适应的行为准则,并身体力行。由此看出,他们对“复天理”的见解不太相同。但他们共同认为:“饥食渴饮冬裘夏葛”是人的不可缺少的基本生活需要,他们称之为“天职”。如果人们的需求超越了人的社会等级身份的规定,则“天职”便转化为“人欲”。“人欲”的实质是私利,乃是天下纷争的根源。欲堵塞动乱之源,唯有运用教育,教人“复天理”,“安得天分,不有私心”,达到圣人、仁人的境界。而这种教育,首先从士开始,使之在乡里成为道德的楷模,在朝廷成为地主阶级的贤臣,从而影响民风的好转。
“二程”赞同圣人可学而致,并因袭张载“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的观点,试图给予理论的论证。程颐认为“性即理”,人性是“天理”的体现,先天地含有仁、义、礼、智、信等封建道德意识,是善的。人所以有恶的意识和行为,原由有二:一是才的不同。“才禀于气”,气禀有清浊,故人有贤愚;二是受物欲的引诱,善心被放逐。但通过学习,气质可变,放心可求,若能坚持不懈,也能和气禀清者一样,成为圣人。因此学者的首要问题是确立学做圣人的志向。“二程”的人性学说,颠倒了社会意识和社会存在的关系,但他们企图探讨人的个性、智能差异的生理原因,坚持气禀能变,是对古代教育理论的一种深化。“二程”认为学做圣人,既要进行“格物穷理”的“致知”工作,又要做“存心养性”的“涵养”功夫,这叫“敬义夹持”。程颐认为“格物穷理”包括读书、评论古今人物、应接处事等多种途径,而最重要的是读经,因为经是“载道”的。在儒家的经典中,“二程”尤表彰《论语》、《小戴礼记》中的《大学》、《中庸》和《孟子》四部书。他们给学生规定的读经顺序是:先《大学》,而后《论语》、《孟子》,再后及《春秋》以及其他各经。
二、教育作用
“二程”沿袭孟子的“性善说”,吸取张载的“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说,提出了“性即理”的命题。进而把人性分为“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他们认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总根源和最高标准是“理”,“天命之性”是“理”在人性之中的完美体现,它是人人具备的,先于人存在的,故称为“穷本极源之性”。由于“理”是最高、最完善的精神实体,所以“天命之性”也是至善的。
“二程”认为,教育在人发展中的作用在于“变化气质”,因此,主张通过教育去人性之恶而使之善,以恢复天理。程颐说:“惟理可进,除是积学既久,能变得气质,则愚必明,柔以明。”程颢也说,人之气质之性,犹如污泥浊水一样,必须用教育之功才能清,“用力敏勇则疾清,用力缓怠则迟清”。“二程”反对“生而知之”的人不学而智的观点,指出“人初生,只有吃奶一事不是学,其他皆是学,人之为智多害之也”。同时,二程不承认有不可变的“上智与下愚”,指出天赋禀性是可以改变的,唯在后天是否肯学和受教育。程颐说:“孔子谓上智与下愚不移,然亦有可移之理,惟自暴自弃者则不移也。”进而,程颐提出了“学至气质变方是有功”的观点,充分肯定了教育对人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