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远行(21)

他发现,用DVD碟片看电视剧,能免受广告打扰。之后,他再也不看电视台播放的节目了。

开庭以后,他给弗里茨·韦耶打了电话。弗里茨是他的老朋友,也曾是公司的合伙人。几年前他去了一家调查公司,现在偶尔也接泰勒的案子。蒂姆在电话中说,他是为私事打来,而非公事。他想请弗里茨到家里来,商量点事情。下午,弗里茨就到了,还问起了他的光头和头盔。蒂姆含糊地敷衍着说自己有眩晕症,弗里茨也没再追问。他客套地问起珍妮的近况,蒂姆猜想他肯定不知道珍妮的“致命癌症”,所以回答说她很好,一直忙着卖房子和享受生活。珍妮帮弗里茨和他妻子在斯卡斯代尔镇买了房子。现在两家人还时不时地一同外出聚会。

他们在餐桌上,面对面坐下。蒂姆含混地描述了自己的健康状况,又说起自己的病假和在即将上庭前抛弃客户的情况,以及对辩护团队的担心。他说,负责的合伙人是个傻瓜,而上司并不知道实情。他想通过阅读副本来跟踪案情进展,但是他必须待在家里养病,所以需要有人帮忙。弗里茨说他可以帮忙弄到副本,这充其量也就是个通讯员的工作,不过因为自己在一家昂贵的公司担任高级调查员,蒂姆要为此多付佣金。

“没关系,我不介意付钱。我需要找到我能够信赖的人。在他们搞砸的时候,我要知道消息。他们肯定会搞砸的,在一切变得无法挽回之前,我得出手。我是唯一有能力打赢这场官司的人,可现在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我无法参与。所以每天晚上收到副本并且通读它们是我唯一能够跟踪案情进展的途径。”

“没问题。”弗里茨说。

“还有一件事。”

他拿出一份他在布鲁克林大桥偶遇的那名男子的画像副本。他很隐晦地跟弗里茨说,这人与霍布斯的妻子被杀有关。他也许持有本案的凶器。蒂姆相信霍布斯是无辜的,但很有可能会被判有罪。他希望弗里茨能够找到画像中的人。

“这就是你的所有线索?”弗里茨问。

“嗯。”

一瞬间,弗里茨脸上闪过疑惑,他睁大眼睛、瘪着嘴,然后深吸一口气,说:“太少了,蒂姆。”

“我知道。”

“我认识纽约警察局的人,他们能让我查看案件资料。但是,寻找此人……”他指了指画像,“线索太少,无异于大海捞针。”

蒂姆请他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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