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尔夫人今天召集了一个关于宗教包容的晨会,搞得我回家后仍然不舒服。
她就用投影仪给我们放映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苦像,对我来说那太糟糕了。尽管这东西不像人们说的那样会让我们恐惧得蜷缩成一团,但确实会令我们头痛。不只有十字架苦像,任何宗教标志都会令我头痛。所以当她讲到星座学、阴阳学的时候,我再也挺不住了,飞奔出会场,感觉自己像刚被一场风暴席卷过一样。
我躺了一会,现在觉得好点了。呃,明天还有“令人期待”的体育课。
1月26日,星期三
体育课和我预料的一样——如同地狱。课前换衣服时,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苍白的皮肤,所以火急火燎地把运动服往自己身上套,结果成功地把自己绊倒在地。
然后我们到体育馆里去跳那个滑稽的木马。我做不到,詹金斯先生则让我做俯卧撑作为惩罚,在所有人的面前出我的丑。我痛恨詹金斯,比痛恨其他任何的体育老师都更痛恨,因为我已经被他这样蹂躏了40多次,用那种世间最惨无人道的方式。
幸运的是,克洛伊不和我一起上体育课,要是被她看见我在万恶的詹金斯手下出尽洋相,她再也不会对我心生好感的。
1月27日,星期四
上午11:00
今天我们拿回了我们的科学课作业本,我得了个“C”,并不是很好的成绩,但也不至于垫底。
你可能会认为我这一门功课学了80多年,本该学得更好才对。但是荒诞的是:我不能使自己好好学习,因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搬到一个新的地方,我要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开始一个相同的学年,我还有下一次学习机会。我就这样吊儿郎当地学着它,父母也不会斥责我。我的历史相当好,尤其是我亲身经历的那一段;我的钢琴弹得也不错,那还是我在电视机出现之前学的。但爸爸不准我在学校里上音乐特长班,以免引起别人的关注。
下午5:00
威尔逊先生在数学课上外出了一下,韦恩抓紧时机把一本男性杂志拿出来给大家看,上面有些足球、拳击之类的内容,但还是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最让大家兴奋。我看了一下,图片印刷过重,都看不清那些女孩们脖子上的静脉,实在搞不懂有什么让他们那么兴奋。但我还是假装和他们一样情绪高涨,免得被他们视为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