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怪模怪样地笑着说:“诗人都是多情种子,若是女生,多半是关系暖昧,我才犯不上为你的小情人舍脸呢。”
西江月哈哈地笑着说:“还真是个女的,不过,人家才是一年级小女生。”
徐晴阴阳怪气地说:“小的才好哇,老牛还爱吃嫩草呢!”西江月又恼不得,点着她的鼻子,说她专会打哈哈逗趣。
徐晴叫女佣给他冲了一杯咖啡,这才收敛笑容,问这学生犯了哪一条啊?徐晴有言在先:“若是经济犯、国事犯,我就伸一手,若是思想犯、政治犯,免谈。”
见她封门,西江月忙说:“若不是思想犯,用得着来动你大驾吗?那不是大炮轰蚊子了吗?”
徐晴说:“你别给我灌迷魂汤,我不吃这一套。”
西江月嘿嘿地笑着说:“小事求你也不过瘾呀。”
徐晴很受用,心上美滋滋的,她说:“行了,告诉我,是个什么案子?”
西江月简要地描述了事情经过:“上边让医大学生出勤劳奉仕,是做飞行木桶,验收时却在飞行木桶里发现了一条反日标语,结果怀疑我的学生,不由分说抓走了人。”
徐晴当然内行,首先询问:“做笔迹鉴定了没有?”
西江月不好说谎,只好说:“做了,”又马上表示不信任,“那有什么准确性!人家不会变字体?不信,我给你写几个字,你拿去叫他们鉴定,若能鉴定到我头上,我输你一万块老头票!”
徐晴笑嘻嘻地说:“我只想把你赢到手。”这话是半真半假,充满挑逗性。
西江月说:“那容易,我这一百多斤,怕值不了一万块钱呢!”徐晴松口了,让他把名字写下来。
西江月说:“你真仗义,太叫我感动了。”
徐晴说:“别假惺惺的了。大诗人,你不会是她的同党吧?万一她真是有根有蔓的线上人,我可就担不是了。”
西江月又一次哈哈大笑说:“是同党,我送上门来了,你抓吧。”
徐晴说:“谅你也没这个胆儿,你们这班文人,我见得多了,充其量是无病呻吟,在诗行里说几句假装忧国忧民的梦话,发几句收买人心的廉价牢骚,如此而已。”
西江月恭维她说:“你看人真是入骨三分啊。”徐晴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