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爱情(66)

现在他们将要离开校园,在真实世界里开始他们的新生活了,新闻界再没有义务去“纵容”他们。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会被生性贪婪的小报出版商们仔细端详、小心分析,最后被作为公众消费品记录在案。踏出圣安德鲁斯这个如同修道院般与世隔绝的洞天福地——并且,自从他们相遇以来第一次试着分开生活——他们的爱情还能够幸存吗?

威廉希望能够安排好新的生活方式:明年1月份,他会跟弟弟一样,进入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学习,他相信自己仍旧有权通过新闻界与王室家族之间达成的“不涉及政策 “保有自己的隐私。因为威尔斯不管怎样都只能生活在军营里,他和凯特不得不去想方设法找到能够继续在一起的办法。”他们知道,周遭一切都正在悄悄发生着改变——他们俩都感到有点害怕,“卡罗尔对一位邻居说,”但是,他们也都在积极面对。“

与此同时,威尔斯坚持要向凯特和整个世界证明:他们是一对情侣,他们的感情离结束告吹相去甚远。爱德华·范卡特森的婚礼过去七个月后——那一次,凯特待在家里,而她的竞争对手杰西卡·克雷格竟取代了她的位置,出现在了婚礼上——这次,王子和他的女友一道参加了爱德华的弟弟休跟罗斯·阿斯特的婚礼。

这次婚典在风景如画的克茨沃尔顿小城伯福德举行,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该算是个里程碑——令人感到难以置信的第一次,威尔斯和凯特作为情侣,共同参加了一次公开活动。未来国王的社会交往日程受到了严格的控制,在邀请凯特赴约会之前,威尔斯首先必须要通过克拉伦斯王府方面的许可。

尽管他们原则上是要在那里相聚,穿着印花裙、白色羊绒短上衣,戴黑色帽子的凯特,却是独自抵达教堂的。然后,她不得不用反复思考这次约会进程的方式来宽慰自己。他是婚礼迎宾员,引着客人们到他们的座位上就坐。当威尔斯领着光彩照人的杰西卡·克雷格去她的座位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凯特的身上。穿着她的招牌南美披风,戴着潇洒的牛仔帽,杰卡贴着嗣子的耳朵窃窃私语,一位到场的客人说:“然后,摇晃着脑袋,哈哈大笑。你根本没有办法不感到好奇:凯特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另一场由威廉陪伴参加的婚礼上,杰卡看起来却似乎一点都没烦扰到凯特。婚典才刚刚结束,这一对儿就立即跳上了他那辆黑色的大众高尔夫,绝尘而去——当然,他的保镖部队也如影随形——他们到一家始建于十六世纪的“金斯黑德旅馆”过夜。第二天一早,在旅馆里吃完早餐,他们开始对着伦敦某家报纸上刊载的一张凯特的照片连连摇头。这张照片捕捉到了这样的一个瞬间:一阵风把凯特的碎花裙撩起,那画面像极了玛丽莲·梦露在《七年之痒》中那个著名的地铁格栅场景。

两周以后,他们俩惬意地去了蒲福马球俱乐部观看比赛,澳大利亚跟英格兰角逐它们梦寐以求的阿根廷俱乐部杯。他们坐在看台上,用太阳镜遮住眼睛,在整场比赛当中,他们都不知不觉地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有那么一小会儿,当她抚摸着他的腿时,两个人的目光交汇重叠,对于可能会被拍下来然后被刊载在媒体上兜售这档子事完全无动于衷。在这场如梦似幻般的相聚之中,凯特鼓起了足够的勇气,告诉威廉她为什么喜欢站在远远的地方看他打马球:因为她对马毛过敏。

威廉和凯特将会成为他们所参加的下一场活动中无可争辩的明星:那是2005年6月23日,他们在圣安德鲁斯大学的毕业典礼。尽管仍旧受到流感发作的后遗症折磨,女王陛下坚持同她的丈夫一起参加典礼,这是菲利普亲王第一次参加家族成员的毕业仪式。正如人们所预想的,他们坐在杨格礼堂中两个最好的位置上——中间第二层的最前排——左右两侧则分别坐着哈里、查尔斯和卡米拉。

毕业生穿的长袍下面,是黑色的超短裙——凯特坐在下面一层,跟其他圣安德鲁斯大学的毕业生们在一起。在她身后相隔五排的地方坐着威廉,紧张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才刚刚把自己的艺术史专业学位证书小心地握在手里,她就向着威廉坐的地方投去大大的微笑,作为回应,威廉也立即对她露齿而笑。穿着淡黄色华服的女王陛下,从她第二层的有利位置上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女孩子,”她对菲利普亲王说,亲王点点头,表示赞同。

在文科院院长克里斯托弗·史密斯还没念完“威廉·威尔斯”名字的时候,整个礼堂已经爆发出了欢呼声。在使人感到头晕目眩的数以千计的闪光灯光辉之中,威廉步履轻快地走上了台,在校长肯尼思·多佛尔爵士的面前跪下。只是短暂踌躇了片刻,肯尼思爵士便用一顶猩红色的帽子在威尔斯的脑袋上轻轻地磕了磕——这顶帽子据说是用新教改良领袖约翰·诺克斯长裤上的布料做成的。然后,校园执事詹姆斯·道格拉斯把威尔斯的学位巾围上他长袍的衣领位置,最后的最后,威尔斯被授予了地理学文科硕士学位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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