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2)

 

作为辩证唯物主义的创始人,工人阶级运动的精神领袖,马克思一生无所畏惧。1865年,在给女儿小燕妮和劳拉所写的《自白》里,马克思表示:对幸福的理解,就是“斗争”。可马克思毕竟是人,不是神仙。既然是人,就会有叫人心惊肉跳的事——债主上门讨债。

1849年,马克思全家流亡到了伦敦。此时燕妮即将为马克思生育第四个孩子。刚到伦敦时,靠着燕妮母亲的资助,全家人住在安德森大街,这里是时尚地段的富人区。可住了不到半年,就无法再住下去了。原因很简单,没钱付房租。

没钱交房租,房东叫来了法警,把马克思一家的全部家当——衣物、床铺,甚至是孩子的摇篮和玩具全部查封。并告知,如果两个小时后仍还不上房钱,就将查封的东西全都拉走。尽管,马克思有“剥夺剥夺者”、推翻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勇气和打算,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焦头烂额的马克思只得顶风冒雨,连夜四处寻找便宜的住处。

听说马克思的财产被查封了,面包店、肉铺、牛奶铺、药房的老板全都赶来了,生怕马克思欠的债黄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查封的床和值钱的东西,装上小车,拉起就走。按当时英国的法律,天黑以后,是禁止搬运东西的。于是,房东又把警察叫来了。谁说英国人讲绅士风度,不围观,不起哄,那恐怕是胡扯。不到5分钟,马克思家门口就聚集了不下两三百个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连奚落带挖苦。仅仅欠了5英镑的房租,竟遭到如此羞辱,出身名门的燕妮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气得浑身发抖。面对盛气凌人的女房东和咄咄逼人的债主,燕妮羞愧难当,心力交瘁。这位高贵文雅的夫人也顾不得身份了,骂道:“切尔西的流氓全来了!”

好说歹说,房东和债主们总算答应再缓一个晚上。当夜,全家都睡在地板上。天亮后,马克思卖掉了一切家当,还了账,搬到了房租便宜的第恩街64号。这仅是马克思贫困生活中的一个插曲。

马克思一生中打交道最多的人,用老马自己的话说,一是债主,二是当铺。在给恩格斯的信中,他自嘲道:“一个星期以来,我已经达到非常痛快的地步:因为外衣进了当铺,我不能出门;因为不让赊账,我不能再吃肉。”

纯粹无产者的生活方式在目前是不适宜的。

——卡尔·马克思

威廉·麦克莱伦曾说:“对马克思的收入认真考察会给人以这样一种强烈印象,即他的困难与其说来自真正的贫穷,倒不如说是希望保住面子,并且不会节用资金。”这话听起来不近人情,可要从马克思一生的经历来看,麦克莱伦这番话,倒也没冤枉老马。

马克思出身中产阶级家庭,从小就过着富足、舒适的生活。17岁时,马克思到波恩大学读法律,远离父母,“花钱一直超过家庭的支付能力”。老马克思在给马克思的信中说儿子在花钱上“就好像我们是阔佬,一年之内殿下已经快花光了700塔勒,既不合理也不合情。最富人家的子弟也不过花500塔勒。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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