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主妇 14(2)

安迪和妮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当他们的父亲从玛丽·费雪身上抽离他瘦长、热情的半裸身子时,他们的母亲并没有叫他们回避。

“把孩子带走,”鲍伯厉声说,忘了穿内裤便急忙套上长裤,“这里不是他们来的地方。”

“这里是他们唯一可以见到大场面的地方。”露丝说。

“可怜的鲍伯,”玛丽·费雪说,“我终于明白你的意思了,她果然是个叫人无法忍受的女人。”她拉了一条黄色的流苏披肩披在肩上,再用一条粉红色的丝绳扎在腰上,披肩瞬间变成一件昂贵的服饰,但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仍若隐若现。

“贾西亚,”玛丽·费雪说,“你应该拦阻他们闯进来才对。”

“对不起,小姐,”贾西亚说,避开他的眼光,仿佛没见过女主人裸身。“但我拦不住她。”

“我看也没人拦得住。”玛丽说,原谅了他。

“妮可,安迪,”露丝说,“你们现在在一个非常奇妙有趣的地方,它是由灯塔改建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楼梯。而这是一位非常有名,也非常有钱的夫人,她是个作家,名字叫玛丽·费雪太太,你们的父亲非常爱她,为了他,你们也要爱她。”

“费雪小姐。”玛丽·费雪纠正她。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住在这里,”露丝继续说,“看!你们可以看到窗外的海鸥,往下看,底下还有一座岩石凿出来的游泳池,这不是很棒吗?”

“是温水吗?”妮可问。

“我不能往下看,”安迪说,“我有恐高症。”

“那就看这里,安迪,那边有一座鸡尾酒吧,也是从岩石墙壁凿出来的,还有许多综合果仁和花生米、脆片。你会喜欢的。我相信玛丽·费雪小姐待会儿一定会给你们来杯柳橙汁。是不是,鲍伯?”

鲍伯站在他的两个孩子中间,仿佛想要护卫他们,却又说不准要对抗什么。

“贾西亚,”玛丽·费雪说,“我想这位太太大概是心情不好,请你把孩子们带到厨房,喂他们吃东西,或者想办法哄哄他们。”

“他们不是熊,玛丽,”鲍伯说,“不是喂点面包就了事。”

玛丽·费雪一脸存疑的表情。

“露丝,”鲍伯说,“请你把孩子们带回家,如果你要和我谈,我可以在城里和你见面吃午餐,这里实在不是我们可以谈话的地方。”

“我不能回家。”露丝说。

“你一定要回去,”玛丽撅起小嘴说,“你不请自来,你擅自侵入,我有狗,你是知道的,如果我要的话,我可以放狗咬你,法律是不保护侵入者的,是不是啊,贾西亚?”

“小姐,”贾西亚说,“我不建议放狗咬人,尤其是杜宾狗,今天它们咬了敌人,明天它们就会咬你和我。它们就像鲨鱼,一旦尝到血的滋味就会上瘾。”

“话是这么说。”玛丽·费雪说。

“玛丽,”鲍伯说,“别生气,很明显地,孩子们不能留下来,他们必须和他们的母亲一起回家去。”

“为什么很明显?”露丝问。妮可已经在吧台吃起花生米,安迪也已经打开小手提电视机,把声音开得山响。他们知道一旦大人就他们的前途达成协议后,自然会找他们商量,同时他们也觉得这种讨论既痛苦又无聊。

“因为我不懂得照顾小孩,”玛丽·费雪说,“看看我,我像会照顾小孩的母亲吗?再说,我要是有孩子,一定也是我自己生的,不是吗,鲍伯?”

她爱恋地抬头望着鲍伯,鲍伯也爱恋地低头望着她,两人不约而同想象他们共同的孩子,绝对不像安迪与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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