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哈比卜的小脑袋。这时她的哥哥阿布,一个体形硕大,一点也不优雅的黑猫,悠闲地挤了过来,想要得到同等的待遇。我又开始抚摸他。没多久他就厌倦了,开始从他的黄色瓷碗里舔些水来喝。
如果成百上千……甚至是上百万、上千万的人都参加到这种"29天送出29份礼物"的活动中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春分刚过,正是重生和复苏的时节。在美国的其他一些地方,番红花已经开始在渐渐融化的积雪下面发芽了,女人也把自己的白球鞋和印花衣服从衣柜里翻出来。这也是开始想象一场大规模的新兴运动将会产生何种效果的完美时刻。
我决定上网做些调查,看看类似的运动是不是已经存在了。我发现了一个www.helpothers.org的网址,立马爱上了他们发起的"微笑卡片"(Smile Card)运动。人们可以从他们那里订购一些写着"微笑,你已经被跟踪了"的小卡片。按照活动要求,你要对别人说些善意的话,或做些善意的事情,然后把微笑卡送给他们,鼓励他们把这种善举传递给其他人。这个网站把这叫做"爱心传递游戏",并宣称已经向人们递送了45万多张微笑卡了。这真是个惊人的数字!
我靠在椅背上,双手使劲向上舒展着身体。我有那么多东西要去感激,而我的丈夫则在这里面占据着首要位置。他肩负着生活的重担,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对我不离不弃。马克那双棕色的眼睛和爸爸很像,这也是最初他吸引我的地方之一。他散发出的能量让人很放松--每当他走进一个房间,人们总会放松地深吸一口气。他是个活跃的家伙--非常外向,一点也不像我。我在人前总是很拘谨,很难同别人交朋友。
在我交往过的人中,马克是第一个愿意探究我的内在,并对我的缺点全盘接受的人。我抑郁,有不良嗜好,对亲密行为很排斥,毕竟这些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刚刚戒毒出来,去参加一场戒瘾互助会。马克主持了那天的聚会,并和大家分享了他的故事。他的思维是那么的清晰,言语又是如此风趣。会后,我跟他打了个招呼,算是我的自我介绍。我没心思,也没精力去开始一场恋爱。我是那个互助会上的新人,马克对我十分照顾。在接下去的一个星期里,我们都坐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我们都来得很晚,房间里只剩下那两个相邻的位子了。
一年过去了,我没再见过他,也没想起过他。之后的一天晚上,我去社区里的一家印度餐馆见一个朋友。我走进餐馆,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马克也走了进来。就这样,我们在门廊里相遇了。戏码可能有些老套,不过就在那一刻,周围的世界似乎停止了运转。我们站在那里,注视着对方,一切都是那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