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小王子儿童之家(17)

"谢谢,安尼施。谢谢帮忙翻译。"

"不客气,康纳兄长。"他继续吼着向我耳语。

这次的失利让我记忆犹新。所以当拉贾和纽拉吉要求和我玩"农场对儿牌"游戏时,我感觉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了。我心里窃喜,告诉拉贾放马过来。

"什么叫'放马过来',兄长?"

"意思是我们可以开始玩了。"

"兄长,你还记得我玩克朗棋时赢了你好多好多次,对吧?太好玩儿了,是吧,兄长?"

"赶紧拿牌去吧,拉贾。"

农场对儿牌游戏,顾名思义,就像单人纸牌游戏,图片记忆游戏或者翻牌记忆游戏一样,要先把牌正面朝下洗好,然后配对。他们玩的纸牌背面的图片是农场里的动物,所以叫农场对儿牌。这副牌已经很旧了,显然之前的志愿者用它来教孩子们学习不同动物的英文名称。孩子们非常适合学习英文,同时,志愿者的职责之一就包括孩子们的继续教育。码牌的时候,我还不停地提醒自己要牢记自己的职责。我确实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过在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农场对儿牌游戏中将他们彻底打败!

第一局,我轻易得手。不过,让我有点小失望的是,每次看着我成功地翻开花色相同的两张牌,两个孩子都开心地拍手大笑,好像是他们让我赢的。当我最终赢了他们,这两个孩子竟然欢呼雀跃,纽拉吉甚至奔走相告,仿佛一个自豪的父亲。我要求重赛,以显示我的胜利并非侥幸。

"重赛是什么意思,兄长?"

"就是说我们再玩一次--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赢的话。"

"耶!"他们大叫。

第二局,第三局,还有第四局的结果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拉贾和纽拉吉开了个简短的碰头会议总结第一局的失利,并决定协同作战,以二对一。我同意了。听他们边玩边交流,好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我甚至不大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谈比赛的事。比如又一次我注意到,在经过激烈的讨论后,纽拉吉把整个拳头放进了嘴里,而拉贾表情阴郁,看样子好像默认了纽拉吉的某个观点。不过,我还是不能太信任他们。事实证明,我是对的。那副牌因为用得久了,已经不那么平整,他们把脸贴在地面上是可以看到下面的牌面的。他们手并没有触牌,所以我不能干涉,而我又不能像他们一样俯下身,大脑袋贴着地面去看底下的牌面。其实我也尝试过那么做,结果却成了他们的笑料。他们还用手指着告诉对方,另外一只驴子在哪里,或者那两只小鸭子在什么地方。轮到我的时候,他们就大声唱尼泊尔歌曲以分散我的注意力,或者爬到我的背上扯我的头发。这些行为就其本身而言并没有违犯游戏规则,却让我处于不利,以至于最后都无法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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