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遇宠不骄,谦恭处世

为保身家计,曾国藩始终抱着忧患意识做官,在功名富贵面前,他能够保持一种清醒的认识。这样一个贵而不显、遇宠不骄的人,自然能够长保荣华。

事实上,年轻时的曾国藩很骄横。道光年间,曾国藩就已经在北京做官了。当时的他血气方刚,加之一路顺风,平步青云,因此傲气不少。当时的曾国藩很喜欢与人争斗,尤其“好与诸有大名大位者为仇”。

咸丰初年,曾国藩奉旨在长沙办团练,也动辄指责别人,因此,后来弄得与湖南官场不合。虽然其中有些争斗,曾国藩挽回了颜面,但由于刚烈太甚,伤害了这些官僚的上下左右,无形之中给自己设置了许多障碍,使得团练工作开展之初十分艰难。

咸丰七年在家守制时,经过一年深刻的反省,曾国藩才开始认识到自己办事常不顺手的原因。此次反省之后,曾国藩进一步悟出了官场中的做人之道:“历观名公巨卿,多以长傲、多言二端而败家丧生。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败;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

自此,曾国藩变得谦虚起来。他不只对同僚下属相当谦让,就是对手中的权势也常常辞让。咸丰十年六月实授两江总督、钦差大臣之后,曾国藩多次上疏奏请减少自己的职权,或请求朝廷另派大臣来江南协助他。

同治元年,曾国藩升任两江总督,三千里长江水面,迎风招展的全是“曾”字帅旗。然而,到了此时,作为三四十万人马的最高统帅,曾国藩已经没有丝毫飞扬跋扈、洋洋自得之态,反而处处小心、慎之又慎。

到了晚年,曾国藩总结为官之道时,把“傲慢”看做是致祸之由,认为为官傲慢轻则会导致自己的职位不保,重则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因为傲慢会使人自以为是,处理不好周围的关系,使自己陷入孤家寡人的危险境地。因此,他一再要求为官必须戒傲,只有这样才是保全自己之道。

曾国藩认为,人应该“常存冰渊惴惴之心”。他说:“吾家方丰盈之际,应时时自惕、自概。”意思就是说,越是鼎盛、富贵之时,越要谨慎、警惕。

从曾国藩的一生可以看出,他的成功与谦恭是分不开的,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谦”。他不仅要求自己“谦”,还时时提醒家人要“谦”,在家书中,他这样说道:“余以名位太隆,常恐祖宗留诒之福自我一人享尽,故将谦字时时自惕,亦愿两贤弟之用以自惕,且即以自概耳。”

我们现在常讲:“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个道理,曾国藩早就知道了,正因为他能够谦恭处世,面对荣宠而不骄傲,所以他能够稳坐官场,殷泽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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