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法。”我点头,心中的顾虑和她一样。但沫沫病得这么严重,我不能不去面对,至少这样还有一些希望。难道让我们三个人这样纠缠至死吗?她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无言的,我们将酒饮尽,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酒嗝,
酒气醺醺时,林放也到了顶楼,他将我们的空瓶拿走,搬了椅子到我旁边。苏遥轻皱着眉歪着头浅睡过去,我是跟她学会喝酒的,但我似乎还青出于蓝,是否心里越痛,需要酒的度数和数量就会更多。“发生了什么事?”他脱下外套,罩在苏遥身上。苏遥嗅了嗅,似小猫般的,抓着林放的外套,整个人缩在里面。我别过头,双眼还是微肿,林放却凝神看着我。我将手放到他的大手中,轻轻一握:“林放,我不能失去肖逸,我也不想再颓废下去,我决定和他一起面对。”他久久看着我不吭声,双眼深邃不见底,似在考量可行性,良久才淡淡露出一笑,包住我的冰冷的手,微微点点头。他起身抱起苏遥,我们一起下了楼。
我离开林家时,苏遥还未醒,她紧紧抓着林放的外套不放,林放只能为她再加盖了一条被子。
“她醉得很厉害,我明天再送她回去。”
“只能这样了。”我收拾东西,到小司房间看了一下,便告辞。
林放送我到门口,直到我开车离开他的视线,他还站着,我从后视镜里看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执着烟,在昏黄的路灯下,一闪一灭。
山路寂静,我随手按了深夜的电台节目,放的正好是辛晓琪的《味道》。
我想到苏遥,今晚她也许会睡得很香很甜,她离不开林放,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林放身上的气息。就像我无法舍弃肖逸带给我的熟悉又温暖的味道。
爱,也许就是一种特殊的味道,你闻着他,就会感到心中充盈、满足、安全。
爱,也许也是一种习惯。
味道与习惯也一样,你闻惯了,便不想再换了。
连无意识里,也谨记着那个你爱的人的气息,怎么也忘不掉。
我到家时,书房还灯火通明,肖逸戴着眼镜,正在桌前忙碌,他对我的晚归,只皱皱眉,又低头看书。我去洗澡时,他正与人通电话,似乎还是上次我在他办公室听的那个电话。
沫沫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说,我也不再问,似乎是商量好的一般,我们的生活慢慢恢复正常。
我们都太成熟,太理智,太内敛,太像。
像得我想抓狂。
我替肖逸泡好茶,正要返房休息,他突然叫往我。
“沫沫的事情安排好,我们便出国旅游一趟。”
他递给我行程表,我打开一看,连出行的机票都定好了。
我合上资料:“你确定我会去?”
他起身绕过桌面,拉我起身,捧着我的脸,又凑上自己的鼻子,在我脸上闻了闻,用低哑的声音道:“又喝酒了?”
我别过脸。
“家宜,这世上没人像我这么了解你。”
我背过身,握拢双手,心中乱七八糟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着我的肩膀,悠悠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道:“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会如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