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只是有点中暑,他最近压力很大。”
饭前,我们几人的酒自然是林放调的,他为了讽刺我,竟然调了一杯黛玉葬花给我,我不依,精神好了,便追着他,给我再调一杯。
一直闹到傍晚时分,我们才散场,在别墅门口,竟然碰到林太太,她一看到苏遥,如同斗鸡便要吵架,我上前挡开她的手,她一见我,脸色立时变了,倒是没再说什么,只冷哼了几声,快步离去。
想来,怕是给了肖邦的面子。“她是幸运的,对不对?”苏遥有些伤感。“我不这样认为,同等的失去,她会比你失掉更多。”我道。苏遥笑着点头:“是,因为她得到的比我多。”“可是,你付出的比她多。”这话我隐在肚中没有说,我知道苏遥是什么人。
我快到家时,程文豪便来了电话,告诉我他的决定。“是不是我不答应你,你永远不会给我电话,我们也不再是朋友?”他仍然一副轻松的语气。我慎重道:“这事我不能开玩笑。”“OK,OK !”他连声哀叹制止我继续说,“什么时候出来讲故事。”我说我会再联系他,他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说我公报私仇。
第十七章
我和苏遥一起陪小司庆祝期中考试成绩,最近我们四人常待在一起。
我一边同小司下棋,一边执棋思考着,明天去见程文豪,是不是该将所有一切都告诉他。
沫沫相信我,她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我也想为我和肖逸做些什么,僵持了太久,在麻木中,抑或是有些软弱,继而又生出一丝希望和勇气。
最近脑中纷乱地飘着各式各样的情绪,像毫无重力的雪花一样,密密麻麻的,我是在雪中起舞,还是任它将我埋没。
昨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在梦里歇斯底里,手足乱舞,不停地扇着一个面目陌生的男人的脸,我手越抖,我越甩得重。突然肖逸出现了,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那眼底还是那么温润,他要过来抱我,我的双手竟不由得插向他的脖子,用力又用力地掐着。紧接着,他的脸又变得糊涂不清,我继而大喊大叫,可风声里只有我和呼叫,我望着自己的手,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终究想通了,我要肖逸,我不能失去他,我们纵然没有激情燃烧过的记忆,但他早变成我的一部分了。可我们还是在冷战,我紧守着自己的尊严,不愿意踏出一步,否则,我不会深夜还在林家陪小司下围棋。我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我放松下来,黑子清脆掉落在棋盘,又“咕咚”一声,滚下厚实的地毯,无声无息。“家宜,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情况的?你没有告诉过我。”林放担忧看着我,苏遥朝他点点头,他才唤了小司上楼休息。
苏遥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提了两瓶酒,与我一同去了顶楼,上次来这里,
还是第一次发现肖逸和沫沫异常的时候。初夏的夜晚凉爽清澈,山顶上看天空和星星,总是清晰而又美丽的。我们将椅子放斜,躺着仰望天空,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绕着我们飞来飞去。她起身将酒递给我:“不想和我说说吗?”我苦笑地微微摇头,仰头饮了一大口。
“这种情况很久没有发生了,我知道有些事有些决定再痛苦,也必须自己去面
对,从遇到困难,面对困难,再到适应困难,总是有一个过程。”她微微有些错愕,靠近坐了过来:“你打算怎么解决问题?”我将额头抵向她:“苏遥,我相信,他爱我。”她抿着唇,定定看了我半晌,眼圈一红,和我拥在一起,我感到她身子微微
颤抖。“家宜,能够让自己去相信,也是一种福气。”苏遥,你强颜欢笑,竟然还没有找到林放爱你的证据吗?“沫沫接受程文豪的心理治疗,我想我和肖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苏遥双眼恢复清澈,与我碰了一杯,良久才道:“家宜,这并不是一个十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