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饱喝足之后,我跟随张良去垓下和刘邦会和。到垓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刘邦正在营帐里和众将议事,张良让我在帐外等候,他进帐去瞅机会向刘邦推荐我。
虽然站在营帐外面,可是营帐里的人全是大嗓门,他们说的话我在十米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听到他们在说白天打仗的事儿。他们说项羽的兵马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的了,只是项羽不肯投降,汉军之中又没有人能打得过项羽,只能把他围起来不让他出去,等他饿死了,汉军就赢了。可是刘邦显然觉得这种赢法很不光彩。
刘邦说:“我们汉军有五十六万人之众,难道这么多人里,就没有一个,可以取了项羽的人头?”
众人沉默。过了好大一会儿,张良才说:“普天之下,大概只有一个人能打得过项羽,只可惜那人不属于我们汉军。”
刘邦说:“那人是谁?在哪儿?不属于我们没关系,可以拉拢啊,项羽的人被我们拉拢过来的还少吗?除非他是个傻子,否则以现在这种形势,我封他个王,给他几车金子,他没有理由不同意的。”
张良说:“那人姓秦名舞阳,曾随荆轲行刺过秦始皇,是秦国大将樊於期的嫡传弟子,也是樊於期武功的唯一传人。在跟樊於期学武之前他在狱中还受过高人之点,当今天下,恐怕只有他的刀法可以敌得过项羽的虎头盘龙戟。他不属于项羽,他自己搞了个非主流步骑兵混合军团,打算和楚、汉相争天下。”
刘邦说:“我靠,我以为干掉项羽我就可以安享天下了,没想到又冒出来一个秦舞阳。”
张良说:“大王不必担心,秦舞阳本意不在夺天下,他在寻找一个老人,夺天下的目的只是为了驱使天下人帮他找一个老人。只要大王承诺帮他找到那个老人,他肯定不会和大王相争天下。”
刘邦说:“你怎么知道他爱江山更爱老人?你和他很熟?”
张良说:“不熟,可是就算他真有别的什么打算,大王也不必担心,当下最要紧的是让秦舞阳灭了项羽。”
刘邦说:“也对,先灭了项羽再说。那你赶紧去游说秦舞阳吧,只要能说动他,承诺你随便许。”
张良说:“秦舞阳就在帐外。”
刘邦说:“我靠,你怎么不早说,赶紧把他迎进来。”
我进了帐,刘邦马上从座位上起来,让我和他坐到一起。我事先虽然知道刘邦善于拉拢人,但是吃了一惊。
我说:“我无半点功德于汉军,怎敢和汉王平起平坐。”
刘邦说:“但坐无妨,只要你能帮我杀了项羽,你就是汉军第一功臣。”
我说:“想必张良已经和您说了,我帮你杀项羽,你得了天下之后要帮我找一个人。”
刘邦说:“一定,一定!”
我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先回去睡了,明天你们早点叫我,我怕睡过了。”
刘邦说:“壮士尽管去歇息,我会安排手下前去伺候,明日一战,关系天下的归属,有劳壮士了。”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刘邦交给我的十万汉军精锐,去打项羽的两万铁骑兵。除了这十万汉军精锐,周围还埋伏着四十多万汉军和汉军拉拢来的其他大大小小的起义军。只要灭了项羽,他的两万铁骑兵很容易收拾。
我让柳布带着小乐率领三千人化装成楚兵,在我和项羽决战的时候,潜伏到楚营中寻找小乐的父亲。
关于项羽这个人,我听柳布说过,说他姓项名籍字羽,是楚国名将项燕之后,常用兵器是一杆一百多斤重的虎头盘龙戟,常穿的铠甲是乌金甲,陈胜起义后不久,项羽就在江东崛起,举兵反秦,征伐九州。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一统天下,威震四海。人送绰号西楚霸王,名虽为霸王,权利却相当于皇帝。
然而这只是传说,传说总是比事实丰富浪漫令人膜拜神往,可毕竟只是传说。亲眼见到项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此战我赢定了。
现在的项羽已经不是当年人称战神的项羽了,他的脸上有了倦意,他从江东带出来的八千铁骑早就死光了,现在跟随他的骑兵都是后来又训练的。他昔日的谋士和将军也都死的死叛变的叛变离开的离开了,他虽然勇猛却不擅长用人,他适合打江山却不适合守江山。
项羽见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就是传说中的秦舞阳?”
我说:“是的,你就是传说中项羽?”
项羽说:“当然。”
我说:“你长得挺帅的。”
项羽说:“你也不算难看。”
我说:“你看上去挺孤独的。”
项羽说:“你看上去也挺忧郁的。”
我说:“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云中鹤的老人?帮你看管粮草的?”
一听这话,项羽脸色的表情顿时凝结,过了很大一会儿,才说:“你是来和我决战的还是来和我聊天的?如果是决战,那就别废话了,出招吧!”
我说:“你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项羽说:“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