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
据陈县的守兵说,项羽现在在固陵和刘邦对阵,于是我带着兵马到了固陵。到固陵之后,没见到项羽的兵马,却见到了张良。张良原是韩国宰相的儿子,秦灭韩后,张良散尽家财,访求刺客,后来找到一个大力士,做了一个一百多斤的大铁椎,埋伏在秦始皇东游的路上,打算砸死秦始皇。结果秦始皇太狡猾,搞了几十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自己坐在其中一辆上。大力士砸过去,砸碎了一辆空车。于是张良就成了和我一样的通缉犯。关于张良的事儿大都是高渐离告诉我的,我没有亲眼见过张良,只在通缉令上看到过他的画像,我们俩的通缉令常常挨在一起,那时候刺杀秦始皇的人很多,但行动失败后还活着的就只有我和张良了。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我骑在马上,身后是近万名非军。马站在固陵城下,张良站在固陵城的城墙上,身后是数百名弓箭手。我仰视他,他俯视我,我们共同的感觉是--这人看上去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于是我先问道:“城墙上的那位,别傻站着了,速来报名领死,本团长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城墙上的人说:“我靠,你是混哪一路,连我都不认识,我乃汉王帐下第一谋士张良张子房是也!”
我说:“我看你挺面熟的,名字也挺熟悉,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张良挠了挠头说:“我看你也挺面熟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说:“我乃非主流步骑兵混合军团团长秦舞阳是也!”
张良笑了,说:“是当年随荆轲一起刺杀秦始皇那个秦舞阳?”
我说:“正是在下。”
张良说:“我想起来了,我在墙上见过你,我们俩的通缉令常常是挨着贴的,在被通缉的刺客排行榜上你排第一,我排第二。”
我说:“哦,原来如此,久仰久仰!”
张良说:“彼此彼此,幸会幸会!”
我收起兵器,说:“你在这儿干嘛呢?”
张良也示意手下放下兵器,说:“刚和项羽干了一仗,现在汉王去追项羽了,我留在这儿清点战利品,正清点呢,听说有人来攻城,我就上城墙上来看看。”
我说:“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攻城的,我是来找项羽的。”
张良说:“投奔项羽?哥们儿,念在咱们昔日是同行的份儿上,我劝你一句,别找项羽了,跟着汉王刘邦混吧,项羽是个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不会笼络人,但凡机灵点的现在都不跟他混了,现在都跟着汉王混。汉王武功虽然没有项羽高强,但是为人厚道,赏罚分明,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爱民如子,这样的人,迟早是要得天下的。”
我说:“我找项羽不是要投奔他,我要和他决战,顺便看看他手下有没有我要找的人。”
张良说:“那正好,那我就在汉王面前推荐一下你,以你的武艺,领导不足万人的队伍实在太寒碜了。跟着汉王的话,汉王至少拨给你十万兵马。”
我说:“我目的不在领导多少人,我是在找一个老人,找到那个人了,我就归隐山林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去,至于天下,谁爱抢谁就去抢,不管我的事儿。”
张良说:“你只要帮汉王杀了项羽,等汉王得了天下,一定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我说:“此话当真?”
张良说:“当真!”
我说:“不假?”
张良说:“不假!”
我说:“好!看着昔日同行的份儿上,我就信你一回,项羽现在在哪里?我去杀了他!”
张良说:“你先别急,先在这儿住下来,休息一下,现在汉王已经率兵去包围项羽了,等明天一早,项羽的兵马被围住了,咱们就过去,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