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汉语,是队员们都恐惧的一门外语,他们中间流传一个笑话,说斯大林给下级部署任务时,凡是遇见面露难色的,想以难推辞的,斯大林总是反问他一句:“难?有比学汉语还难吗?”
我们知道,汉语每个音都有四种声调,每种声调又对应着很多写法和意思完全不同的方块字。即使是写法相同的字也可能有好多种读法,读法相同的又有好几种写法。意思呢,可能是相近,也可能完全背道而驰,也可能就是个习惯用法。写起来更难,常用字都在3000字以上。
在学校里,如果队员有了这门课,那就需要很多时间来书写笔画弯曲复杂的汉字,练习与俄语毫无联系的汉语发音。
在特种训练中,每年都会有人因为学习不好而被淘汰。但是汉语,还是要坚持不懈地学下去。
除了汉语学习,学员们还要不断地跑跳、射击、爆破,没日没夜,风雨无阻。他们经常一连训练数个小时,而且是不顾蚊虫叮咬,坐在沼泽地里,不让寻找他们的人发现。学员们还要学习如何使用匕首、无声武器,以及任何随身物件,因为格鲁乌特种部队的武器装备有其独特的特点。学习还包括识别有毒植物,甚至如何最快置人于死地。谁能用最小的代价、最省力最省事最不需要借助器材置人于死地,那他就得了高分。摸岗哨成为学员们经常挥之不去的念头。有时,他们会不自觉地把背对着自己的人看成是该死的岗哨。后来的阿富汗战争综合征又加重了这种错觉。
3:练习喝酒、吃蛇
当然,要进格鲁乌的人不是只知道服从和训练的机器人,他们有很多邪门功夫。
在特种训练队伍里,有一次从格鲁乌来了一名叫马卡洛夫的连长,他一直想了解队员们有没有违反纪律的行为。他来后不久,就撞上了一名队员喝多了,于是把这名队员带到连部处理。
大家以为这下子一定要出事了,不仅连长要火冒三丈,搞不好就会离开特种训练,与格鲁乌无缘了。没想到的是,马卡洛夫这样对队员们说:“你们真的会喝酒吗?以后还怎么当兵?如果需要组织会见该如何是好?这样的队员我真不知道以后能派上什么用场。”
他的话中当然没有讽刺意味,但确实也是实情。作为特种队员,尤其是侦察兵,除了千杯不醉,还要学会很多东西。在马卡洛夫的教导下,很多队员学会喝酒了。在节庆场合,队员们端起酒杯把右臂抬高到与肩膀齐平,喊着“乌拉”(俄罗斯士兵冲锋时喊的口号,国内常译为“万岁”)一饮而尽,这是十月革命前沙皇骠骑兵的喝法,非常豪迈和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