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在文图拉,乔奈尔是唯一一个能让她说“我同意”的女人。她不需要去看那东西。
第二天,派蒂站在范·甘迪店的橱窗前。是的,这是条光彩照人的项链,我会让乔奈尔戴上它,她倚在橱窗上这样想着,不过我不会给自己买这样的东西。那天吃晚饭时,她跟加里说起了项链的事。加里是位牙医,工作中总是精力充沛、拼劲十足,他们结婚已经三十五年了。当他悠闲地晃着自己6英尺1英寸的修长身材,出现在第四十次高中同学聚会时,女士们都说他“相貌最好”、“保养得最好”。他的一头棕发几乎没怎么变白,而且依旧那么浓密。朝夕相处了三十几年,派蒂知道,加里,这个来自穷人家的孩子,对此会做何反应:
“多少钱?”
“1000美金。”
“你同意参与共享?行得通吗?”
“当然行得通。女人总是能让事情顺利进行。”
“那我干脆凑几个朋友,一块儿买辆法拉利。”
“你觉得行得通吗?”
加里笑起来,派蒂也跟着发出低沉沙哑的笑声。
加里十分怀疑这种“分时共享”的办法能否行得通,脑子里浮现出《绝望主妇》的某些剧情。不过他已经注意到,如果他不干涉派蒂花钱的话,他们的婚姻生活会和谐得多。她赚的钱,她想拿来干什么就干什么。加里选择看好的一面:至少现在他不用给她买条钻石项链了。谢天谢地。
为了迎接第一次聚会,派蒂准备好了她的海滨别墅,一座舒适惬意的土棕色二层小楼,装饰着海景画和贝壳,楼上是卧室,外面是红杉木的楼台。她准备了奶酪、法式布里白乳酪、爱尔兰都柏林奶酪,红葡萄酒、白葡萄酒、圣培露矿泉水,还在银质酒桶里冰了瓶香槟。她点燃了煤气壁炉和炉架上的白色圆柱蜡烛,还有咖啡桌上的白蜡烛。派蒂对款待宾友很有天赋。不过,这毕竟是开会,而不是晚宴,所以她决定布置得随意一些。不知道一会儿在客厅里会发生些什么,她希望不是一场混战。
四点钟,乔奈尔带着可乐来了,其他人提着酒和香槟。很快,场面又回到那天在范·甘迪店里的情景 只是人数将近那天的三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每个人都轮流在镜子前试戴了项链,其他人立刻挤在周围关注着。派蒂用她的索尼数码相机为每个人都拍了照。有人像伊迪丝·华顿小说中描写的上流社会女性那样轻触着钻石,有人像十几岁的孩子一样,兴奋得活蹦乱跳。那些已经在商店里试戴过项链的人又戴了一次,不过她们的动作很快,因为毕竟“试戴”不是今天开会的主题。
“试戴”仪式结束后,这些女士们在小客厅里纷纷落座,有的挤在褐色皮沙发上,有的坐在长软椅上,还有的坐在其他零散的椅子上。乔奈尔开始讲故事,仿佛她们围坐在海滩的篝火旁。她讲了讲她自己,她的这个想法,随之而来的兴奋,还有这些伟大的女人们。说完后,她让每个女人都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其他的人一边听,一边分析着她们这些女人凑在一起,加上一条项链,在这间客厅里干什么。乔奈尔无法猜透她们的心思。
十一个女人,其中两个来不了。八个金发,两个棕发,还有一个灰白色头发。九个带着婚戒,一个穿着高跟鞋。
罗姿·麦格拉斯一边环视房间,一边统计着。怎么都是白人?其他肤色的女人呢?她纳闷。我是这儿唯一的棕发白种人吗?她对金发白人抱着怀疑的态度 在她的人生经历中,她发现很多“金发笑话”都跟现实情况极为接近。她对这里的大部分女人都不了解,不过她想让她们了解自己。“我是个女权主义者”,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南希·哈夫吓了一跳。已经不是七十年代了,她想。如果这是个“增强自我意识”的团体,我还是退出吧。不过她仍然保持着安静。最后两个人讲完后,乔奈尔又开始说起她的工作、丈夫和孩子,还有这个社团存在的意义。她说得很快,有些女人都跟不上了。但她的意思说得很清楚:“穿戴什么、拥有什么并不是我们存在的价值。”担心她们抓不到重点,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