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二”的能力(12)

毛人凤的这种手段,使不少特务对他越来越表示好感。毛在军统局里一副笑脸,在外边也不耍军统的威风,能吃亏让人。

毛人凤除了态度和善、笑脸迎人之外,还乐于替人排忧解难。军统局党政情报处副处长叶翔之、侦缉大队大队长谈荣章二人与侦缉大队女特务杨吉昌发生奸情,后杨堕胎时流血过多而死,杨的同学要联合起来告叶、谈二人,经毛人凤调节,平息了这件事。

戴笠长期得到蒋介石的信任,因而变得十分骄横跋扈,惹了许多权贵,树敌很多。而毛人凤却与戴笠不同,从不去得罪那些权贵,并设法调和权贵们和军统间的矛盾。

据沈醉解放后回忆,当时像张炎元、周伟龙、王兆槐、张业这些“特工元老”为公事去毛人凤办公室找他时,毛总是非常客气地接待,并照例要先和他们开开玩笑,才谈正经事。此外,不少外勤区、站的头头脑脑们来重庆局本部述职时,也都对毛大秘书的热情接待留有良好的印象。有一个时期,戴笠的母亲、妻子都住在机关本部,常常和工作人员一起用餐。毛人凤每次走进饭厅,总要先去老太太跟前请安,再向阿姐(戴妻毛丛秀)问好。然后也不居大去与那些有头有脸的官儿们坐在一起,而是挤入中下级干部堆里,分别与书记、文书、副官乃至司机们点头示意后,才委身坐下,自管自地吃饭。有时,老太太或“阿姐”看不过去,主动地招呼他,“善馀,就坐在这里吃吧”。毛人凤脸上立即堆起笑容,一个劲地推却,除非戴笠到场吃饭,否则是不敢唐突造次。

毛人凤不像做大事的样还表现在,他不像常人只留意地位官阶,注重的是一种关系。明里看,工作中的上下级是一种关系,相互之间的需要与配合是一种关系;暗里看,影响或决定毛人凤命运沉浮的一切因素,也都是关系,有的甚至是更重要的关系。因此他对接近戴笠,或者与戴笠有特殊关系的人物,无论职位高低,都保持着十分恭敬的态度。比如叶霞翟、赵蔼兰这样的女秘书,地位、军阶比毛人凤低,是毛人凤的部属,但态度上,毛人凤却把她们当上司一样对待,一口一个“叶小姐”、“赵秘书”,喊得彬彬有礼。原来赵、叶两人除了公开的职务外,实际上还是戴笠的情妇,向有“枕头秘书”的戏称。意思是说,戴笠平时坐车外出,叶、赵二人分坐左右,戴笠夹在中间,疲倦了便靠在“两个枕头”上打盹,然后便恢复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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