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蒋介石前来视察,亲眼观看了来访者受礼遇的演习,立刻觉得满意,冲着毛人凤不住地点头,用宁波话鼓励他说:“这样很好,可以让别人知道,你们并不是一群无赖亡命之徒,而是知书达礼、有高度文化和道德水平的人。”
2. 三字诀:忍、等、狠
毛人凤酷爱打扑克牌,尤其爱玩 “沙蟹”,玩得也好。
“沙蟹”这种牌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几个人玩,底牌是两张,然后每要一次牌就压一轮注,一直要到五张牌,根据牌的搭配分大小,论输赢。如果牌形不好,中途可以退出,但前面押的注就算输了,和“押宝”有点类似。
由于玩“沙蟹”在摊牌之前,总有一张牌是暗的,预示着很多的变化,因此在押注过程中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力,尤其是注押得大时,心理素质差一些的人,未等亮牌,已先被“诈”退了。毛人凤是此道之中的高手,到他家里玩牌的大小特务,开局前互相询问的一句话通常是:“今天是当宋子文,还是当刘纪文?”“宋子文”是“送几文”的谐音,“刘纪文”是“留几文”的谐音,也就是指多输一点,还是少输一点,意思是没有谁可以赢他的。为什么毛人凤的牌技如此厉害呢?
看这个牌的玩法就可以发现,克敌制胜必须做到三点,那就是:忍、等、狠。
忍得住,等得起,狠得出,才能最终把对手打败,立于不败之地。忍的内涵体现忍让的功夫,它能避免矛盾,减少麻烦;等是窥伺,是以静待变,易于捕捉机会,即便很少,不错过就是成功;狠是出击,利于张扬气势,树立权威,彻底解决问题,不留后患。所谓“忍、等、狠”三昧,其间,忍是内涵;等是窥伺;狠是机锋。不懂得忍,过于浅显;不知道等,把不住机会;不能够狠,难以一举获胜。因此坚于忍,苦于等,才能立于狠,失之一昧便不成呼应。
毛人凤可以说是“忍、等、狠”的高手。前边我们就说过,毛人凤小时候不管遇见什么事,最初映入他脑海的就是“隐忍”。那时候,他身贱位卑,被人误以为低三下四,其实正是“忍”的体现。等他投奔了戴笠,开始慢慢地有了权,他还是一样不显山不露水,只做到心中有数。要说这时候跟从前有什么不同,恐怕阅历已把他造就得城府更为坚稳幽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