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弗洛伊德的性本能论是个重大突破,性欲的确是人的本能也不应该加以遏制。这也是道德与性解放的一个矛盾所在,爱情应该是性的基础,最后却被完全摒弃。性在脱离爱的时候,走向了一个极端。曾经有大部分人都认为性应该加以控制,用道德和审美观来约束性,当爱成型的时候完美的迎接性的到来。这样的性令人心旷神怡,这才叫做性爱。曾几何时,诸多年轻男女含蓄的诉说衷肠,他们捧着琼瑶的言情小说痛哭不已。然而,这些纯情在今天似乎并没有市场,年轻男女直接在床上“鬼哭狼嚎”,还埋怨对方技术不够好。什么狗屁爱情,在他们眼里都是垃圾。
多么时尚,没错,这是现代很多不婚者的言论。但是,在面对身体的畅快之后,面对陌生的对方,陌生的地方,还有什么可回忆的。爱情就不同,心中有爱的性,是甜蜜的,值得回忆的,是无论何时想起都会面红心跳的。绝对不是要否认性本能论,性本能论永远都拥有立足之地。只不过,在众多性交中,如果多一点爱,除了满足生理需求也会满足精神需求。这种性更加健康。
确实,弗洛伊德是创造了性本能论,但是他却没有让人们打着这个旗号去进行滥交。
从这个角度来看,不管是纯粹的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都无法达成一个灵肉交欢的最高境界。精神出轨的人并不意味着不爱自己的配偶,而是这种爱已经在繁琐的生活中不那么引人注意了。婚姻男女都要为生活奔波,他们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如何提高物质生活水平上。爱情,已经不是生活的重点。然而,这种情况持续一段时间后,婚姻男女又重新燃起了被爱的渴望。于是,精神出轨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很难说这种精神出轨是否源于真爱。如果是真爱,自然会发展成为性关系,这是必然过程,而很大一部分精神出轨中的两人却仅限于那种慰藉般的新鲜感。
对于中国人来说,经历了漫长的性禁锢,最后被西方的性解放冲开了大门。古老的中国像一个对性如饥似渴的少年,迫不及待地扑在另一个身体之上。这个时期,中国的文学作品中不再单调的出现纯情男女,而是加入了更多的性爱描写。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李敖的《上山?上山?爱》、卫慧的《上海宝贝》等等,这些文学作品都一度因过多的性爱描写备受指责甚至被封杀,但最后市场和销量却证明了此类文学作品在民间的受欢迎程度。
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就是因为人能拥有一份长久的感情,否则性爱一词从何而来。性与爱的结合,才是性爱的一种正常状态。文学作品中的性爱描写有存在的土壤,这个土壤就是主人公的情感经历,性与爱本身就是一条神经,切断哪一段都会导致瘫痪。有爱无性,显然不可能,但有性无爱却永远找不到精神寄托。相比纯情的柏拉图来讲,没有爱的性更加孤独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