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野猪。
“呃 别,误会了。我朋友,开玩笑呢 那个,在哪个病房?”张野猪(我开始喜欢这么叫了)立刻换上白大褂然后顺手拿过钱走出了值班室。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要打电话的小年轻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默顺利地进去了,没多久又顺利地出来了。脸上还是没有血色,但是我知道我可以松一口气,躺下休息一会儿了。手术很顺利,我很欣慰,于是我掩护着陈默进了病房,并且交了二十块钱包了陈默右边的床准备陪他过夜。估计他怎么也要明天醒了,今天晚上我只能无聊地一个人数星星熬夜了。
“右子 ”陈默突然含糊地说。我吓了一跳,不该啊,他应该在麻药啊。旁边的护士也吓了一跳,暗暗佩服陈默是条汉子,这么麻都不倒。
“弄死他 ”陈默继续说。护士现在听了以后看着我,我假装不知道,然后走过去附着陈默的耳朵轻轻问:“谁?”但是陈默没有再说话,而是咳嗽了一下,睡着了。
梦话?
不管怎么说,如果陈默挂了,那么这就是他的遗嘱了。问题是,他想弄死谁?
是我?
是张野猪?
是间接让他这么惨的胡子男?
还是这个社会?
我迷迷糊糊地倒在旁边的床上,黯然睡去。
15.五年前?张野猪
陈默醒来的时候我还没有醒,所以我起床的时候陈默已经消失不见了。最后不无意外地我在食堂之中见到了陈默,看见他虚弱地吃着早
点 那恶心的流食,脸上全是捡回一条命的庆幸。
“昨天的护士真难看。”他见我走了过来,招呼我坐下一起吃饭,然后和我开始发牢骚,暗示我他已经痊愈了。“胡子男那边你怎么样了?”
吃饭,闲聊。我把胡子男那边的事情说了说,意思是问陈默要不要继续和胡子男纠缠下去。“反正他不像是大猛子的人,也不像是大猛子的敌人,因为他不牛逼;要是大猛子的人他肯定要牛逼;要是不是大猛子的人想在这个城区和大猛子对着干,他也要牛逼。 ”我分析了一下形式,然后等待着陈默拿个主意。
“当然干,起码他有钱。”陈默一语道破,“我们的命不值钱,就算是住医院我们都要紧巴巴的,很不爽啊。”陈默当然还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
我俩还在吃着早点,张野猪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陈默老远地就看见了那硕大的身躯,警惕地问我是不是没交住院费。我说交了,陈默于是安心地继续吃:刚才他已经做出了起跑的姿势,准备逃院了。
“没事了?哈哈,果然年轻够强壮的啊。那个谁,来点清淡的!不知道伤口没好病人不能吃辣吃咸吗?”张野猪和陈默打了招呼,然后呵斥着食堂的员工给陈默换菜。陈默有点惊讶于对自己的礼遇,询问地看着我。
“张 张大夫给你主刀的,效果看来真不错。”我解释道,然后庆幸自己这次总算没说漏嘴。陈默当时估计肚子疼得厉害,根本没认出这就是一开始弃他之不顾的那个大夫。
张野猪假装很辛劳地探查了一下陈默的情况,然后给了我一张名片。我看了看名片,然后看了看张野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以后万一有个急诊或者什么不方便的来医院,给我电话。”张野猪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走出了食堂。
陈默赶紧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哦,钱。怪不得这么照顾咱们。”陈默不屑地说,然后继续吃。刚做完手术这小子居然这么牛逼,这么有胃口。我本打算撕毁这张充斥着钱臭的名片,想了想还是揣进了口袋。
“下午你要是能动,和我去买手机。”我跟陈默说。“以后胡子男需要咱们随时能够联系。”
陈默点点头,觉得自己是该配个手机了。
然后他正要说自己希望的手机什么样,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我,
如同要操我一样。我惊讶地看着他,然后顺着眼神向后看去 一个天使?没错,一个天使。一个娇嫩的护士,带着没有睡醒的疲倦,站在食
堂的门口。如果说兰很好看的话,那么这个天使就可以说是天上的仙女了,绝
对不是兰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