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形式性地嘱咐了几句,出门上车。
“你演得还真像。”我笑了。
6盛世
陈默也笑了,脸上一股子已经赎罪的表情,然后对司机说:“你知道该做什么。”司机没有反应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手机:“老三还有一个弟弟,
最近要过来。给你们三天时间。”说完之后,司机问陈默:“那老三的妈妈 ”陈默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安排人送回去吧。她一个老人应该不会有能力再威胁到你了。”
我说了这么句话,意思是为老太太求情。然而我看到的是陈默一脸的失望。“你他妈傻逼啊?该怎么办还他妈问别人?”陈默冲着司机咆哮。司机还是没有反应地点点头,对着电话说,一起。陈默是在骂我。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帮助他走向顶点的人,而不是一个心怀软弱和慈悲的人。那只会坏事。陈默递给我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我警惕地接过了烟卷,然后看
着陈默。“没有那个。我已经戒了。”陈默笑了,然后给我点上了火。五年前,也是陈默抢了一个皮包之后,给我点上了香烟,问我下一
步怎么走。其实我不甘心一直在街边拉三轮,我不甘心一直被那几个城
管踩在地上。我渴望的是一个能够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的位置。“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和陈默说,“想走出来名号,就得抢。 ”陈默说他觉得也是,小偷不如强盗威风啊。于是陈默回去找了几个
人组建了一个团伙,那个时候我们是在新城区。抢什么?路上漂亮妞的手袋,银行刚出来的老人,砸碎路上停泊着的高级轿车玻璃抢里面的钱夹,等等。
生活都是很无趣的。开始的时候十个人进去了六个,其中两个进去之前已经被人打得剩下了半条命。终于在严打之中我和陈默狼狈地逃进了旧城区,在一间迪厅里物色着小姐,准备带出去然后搜刮一下。结果是陈默同学好色地被小姐物色上了,带到包间里把我们最后的一笔钱搜刮而尽。
于是我在潜伏地点冻了一个晚上,直到早晨才看见我的默哥一脸沮
丧地班师回朝。“钱没了?”我惊讶地流着鼻涕。“嗯。”陈默直言不讳。
“那婊子也没有给你打个折?”冻坏了的我只能指望着现在我俩还
能找出几块钱给我买碗馄饨。
当天晚上我和陈默又杀回了夜总会,叫嚣着让老板交出来昨天骗钱的小姑娘。人家歌舞厅当然不是吃素的,于是我们两个和对方结结实实地干了一场。老板 我已经记不起他的名字了,在最后很欣慰地对我和陈默说,小伙子有胆量,以后跟我?我们俩几乎喜极而泣似乎有了一个家的感觉,起码以后不用再风吹日晒了。戏剧性的事情是第二天,另一伙人来收保护费,(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老板这么容易就收下了我们,原来是急缺人手面对第二天的敌人)我们的新老大面对着对方的老大,气势汹汹地说:“操你妈。”然后我目睹着他被对方的人按住,活生生地一根一根地砍掉了左手所有的手指。我当时用眼色问陈默,要不要动手救我们的新老大。陈默用眼色回答我:“你傻逼啊?”
我们的新老大在上任一天之后就惨遭不测,事后他在高速公路上被人拖了十公里后才被人发现,并且直接叫了火葬场的人过来收尸。当然那是后话,当时我们这边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老板握住自己的左手一声一声凄厉地惨叫,却没有人敢动。我敢说 100%有人吓得尿裤子了,因为我就裤裆一湿。
“你骂我?”对方在切掉了老板的手指后问了这么一句,然后他慢慢悠悠地扫视了一下我们这些人。我们全部都低下了头,避开那灼人的目光。因为我们起码应该意识到,现在他是这里的新主人了。
他的名字没多少人知道,但是他的外号却响遍整个旧城区。人们都喜欢叫他“大猛子”。
3.五年前兰
女人有的是的地方,男人就不会吝啬金钱。我们就这么成了“云台”歌舞厅的看场。需要做什么?很简单:白天睡觉,晚上发呆。最希望的是有一些没有来头的家伙闹事,我们可以耍一耍威风;最害怕的是有一些有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