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骨头硬,打着手疼。
知道我和陈默是怎么搭上话的吗?在当时的严酷环境下,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交流还是很浪漫的,如同爱情电影里男主角路过女主角身边时,不经意间捡起地上的手绢后送到女主角的眼前:“小姐,这是你的丝巾吧?”
我们也是这么唯美。
当时我轻轻地摇醒了陈默,温柔地问:“哥们儿,这是你的门牙吧?”
其实当时陈默的表情很尴尬。
我和陈默的友谊就是这样建立的。虽然刚进来的时候陈默的表现让牢头十分不爽,但是现在陈默已经是半个死人了,要是再下毒手估计不出一小时整个牢房就会开始散发尸臭 没有人愿意照顾陈默,主要是害怕出去后惹上麻烦。不过,我欠陈默的情,所以主动地担当起了照顾他的工作。
至于我欠他什么情需要我在这里详细解释一下:自从陈默来了以后大家的注意力被彻底吸引,而我这个以前的新鸟总算是毕业了。估计是大家观看了职业混混怎么打人后,觉得自己的花拳绣腿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献丑。你能一拳就把别人的门牙打掉?你能一脚就让人吐出胃液?哥儿几个,洗洗睡吧。这明显就是赛亚人和超级赛亚人的差距。
后来也是我们的运气好,派出所拆迁,我们这些吃白食暂时拘留的人转接手续过于繁琐,所以民警决定放了我们。小混混,今天放出去跟明天放出去效果差别不大。就像月经一样,即使差几天,该来的还是要来。万一不来就代表着有人命出不去了。
我和陈默落魄地蹲在一个陌生城市的马路牙子上,两个人都是一脸迷茫。
那是五年前,那就是五年前的我们。
2.五年前初识
就像我说的,这个城市三分天下:旧城区是传统的窑子聚集地,基本上想要玩点什么花样我们这里都可以满足(没错,我们就是隶属于旧城区这边的帮会)。新城区那边就比较火了,一般来说也就是走私和白的。东城那边还比较落后,也就是一些赌场还盘踞于那里。不过东城的码头油水还是很足的,养活两千个混子还是当玩一样。
有人就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够保持一个奇妙的平衡?为什么这么多帮派也好团伙也罢能够挤在这样一个城市中而没有大动干戈?
其实,说穿了现在大家为的都是一个字,那就是钱。虽然我们旧城区这边的生意谈不上光彩和暴利,但是是一股极其稳定的收入。而白的在新城区散货之后,也有 40%是在我们这里消费。东城那边可以说是走私的一个咽喉,没有东城区点头,新城区的人也就能喝西北风。三个大区之间可谓是互相遏制,不然这里早就成为了犯罪者的天堂。做黑道的也是人,我们只是做着一份特殊的工作以便养家糊口。
陈默在今天早晨很严肃地告诉我,要我和他去见一个人。“谁?”我一边穿上西装一边问陈默。“老三的妈妈。”陈默只给了我一个没有用的信息,然后率先走进了奥迪A4。
大猛子刚刚死,现在旧城区这边已经是剑拔弩张了。究竟谁会接替大猛子成为旧城区的顶点,现在是一个关键。所以我很不明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为什么陈默会优哉游哉地带着我去见一个老太太。
“您要给我做主啊 ”见到了传说中老三的母亲,表明了我们的身份之后,老人家哭得成了一个泪人,所有的鼻涕眼泪都蹭在了陈默的身上。陈默的眼神也很悲伤,一脸的痛苦。
“大妈,你放心,只要我查出了是谁把我兄弟老三扔下楼的,我一定饶不了他!”陈默咬牙切齿地说。
我耸耸肩,看着陈默拿出一个信封给了老太太,叮嘱她以后还要继续过日子,不要过度悲伤;然后询问老家是不是还有什么人,可以来这个是非之地将老太太接走。
“没啦 只有,只有老三的一个弟弟了 ”老太太接过钱,千恩万谢之余还是感慨,“老三一辈子都是不干正事,现在要不是您给他张罗后事,那他可能就连火葬场都到不了。谢谢您了,大兄弟 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 谁说你们都是恶人,我 我给你磕头了 ”老太太说着就要跪下,但是陈默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