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个测试中,如果读者是一位中国人或长期在东方文化背景中(如日本和韩国)生活的人,他(她)更多地会将牛和草归为一类,因为“牛吃草”。而一位西方人,他们会更倾向于将鸡和牛归为一类,因为鸡和牛都是动物;在第二个测试中,东方人将倾向于将目标物体归于第一组中,因为目标物体与第一组整体外表相似。而西方人更倾向于将目标物体归于第二组中,因为第二组中的每个植物都“具有直茎”这个属性。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不同的结果呢?这是因为东西方的认知方式和思维方法不同。在中国人的认知中,世界是由连续不断的物质构成的,是动态的,他们更加关注整体及事物间的关系,接受矛盾的互补性;西方人的世界是由独立的物体构成的,是静态的,他们习惯于通过解构单个物体(所谓“客体”)的属性,进行形式逻辑分析。
上述两组实验的设计者理查德?尼斯贝特教授将东西方思维版图的分界上推到2500年前的中国和希腊哲学。反映到艺术表现形式上,我们从石器时代留传下来的壁画中看到,一两万年前欧洲人观察世界时已经十分注重个体细节的描写,而东方大约同一时期的壁画中则注重整体印象的刻画——欧洲南部西班牙阿尔塔米拉山洞旧石器时代野牛图是如此逼真,据说一百多年前最初发它的小女孩以为洞里真有一头活牛,当时吓得惊叫:“这里有牛!”
不同的思维特点会产生迥然不同的知识体系
也是由于思维方式的不同,西方,亚里士多德创立了形式逻辑学。东方,公孙龙等创立了名家。
如果我们不用西方逻辑学和语言哲学野蛮肢解《公孙龙子》,你就会发现它正好与量子哲学相合(坚、白、石vs.波、粒、量子)。这里主体与客体是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二者相生相克。
投资家乔治?索罗斯在金融系统中发现了主客互系的认知方法,他称之为“反身性”(reflexivity),1979年,为了纪念量子力学“测不准原理”的发现,表达对量子力学哥本哈根学派的认同,索罗斯干脆将自己的公司改名为“量子基金”。
1947年,哥本哈根学派的代表人物波尔(NeilsBohr)被丹麦政府授予宫廷武士的爵位(OrderoftheElephant),这个爵位通常只授予皇族成员或著名的将军。当时波尔家族没有族微,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中国的“太极图”作为族微的中心图案,用以表达量子波粒互补的性质——东西方文明在原子时代从不同的角度汇集在一起,这是怎样波澜壮阔的景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