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你们什么血型?”
“啊型。”小南京见程刚没会意过来,又补充,“啊啵车得,啊型。”
李二毛:“我是啊啵型。”
两人将英文字母血型当作拼音的发音一说完,那些女兵顿时笑喷了。
看着这一张张笑脸,看着周围同样年青而熟悉的面孔,程刚由衷地希望这些笑容在历经战火的洗礼后还会继续保留在他们脸上,带回给家人和朋友。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早上五点,晨雾弥漫的七连操场吹响紧急集合哨,拉开了出征前的序幕。吃完早饭,王一虎召开全连党员紧急会议,会议内容为严格看护家乡在铁路沿线的战士,责任到人,防止溜号。一切准备就绪,全连官兵坐车赶往营部,以营为单位序列前往火车站。没有鲜花,没有掌声,部队在静默中登上火车。随着汽笛声起,战士们耳畔传来“隆隆”的车轮声,窗外的景物如风一般往后倒,离熟悉的连部逐渐远了。
车厢像是用铁皮包裹的闷罐头,没有座椅,也没有电灯,一进隧道就黑糊糊一片。七连官兵只能各自将背包靠在后背,坐地休息。随着时间过去,很少有人说话,除了上厕所几乎无人走动。绝大部分人的目光集中在某一点,眼睛里却空无一物。从上车开始,程刚就和柳青他们坐在一起,他们也是连里的重点看护对象。
“挤一挤,还是你们这里热闹。”张波锐利的目光扫了八人一眼,笑呵呵地坐了下来。
陈光辉忙挪了挪屁股,让出一块空地。
“你们八个今儿咋这么安静,这不像你们啊?”张波打趣。
“我们在心里背诵……”李二毛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日记本。
“哦?记得哪几句,说来听听。”
“我就记得一句‘缴枪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