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赞成它,也不喜欢它。它属于另一种心境,古代巫士的心境。况且,它的教导或指引在我们的世界中是无稽之谈。为了那些无稽之谈,梦的使者向我们索求巨额的能量。有一天你会同意我的,等着瞧。”
从唐望的语气中,我隐约感觉到他不相信我同意他的看法。我正要抗议时,我听见了梦的使者说:“他是对的。你喜欢我是因为你爱试探一切可能性,你追求知识,知识就是力量,你不要停留在安全的例行公事及日常世界的信仰中。”
梦的使者以带有西岸腔调的英语告诉我这些话,然后它改用西班牙语,我听到一丝阿根廷腔。我从未听过梦的使者这样说话,我完全被迷住了。梦的使者告诉我关于成就,关于知识,以及我的远离故乡,我对冒险的渴望,我对新事物、新境界近乎执迷的向往。那声音甚至以葡萄牙语对我说话,带着明显的南美口音。
听见这个声音对我猛灌迷汤,不仅使我害怕,而且使我感到恶心。我当场告诉唐望我要停止做梦的训练。他抬起头看着我,非常惊讶,但当我告诉他我所听见的话,他同意我应该停止,虽然我觉得他只是为了安抚我。
几个礼拜以后,我觉得我的反应有点歇斯底里,我的决定实在站不住脚。我又开始做梦的练习,我确信唐望知道我取消了放弃的决定。
在一次会面中,唐望很突然地谈起了做梦。“只因为我们没有学习把梦当成真实的世界来探险,并不表示梦不是如此。”他说,“梦常被用来分析意义,或当成预兆,但从来没有被当做是真实发生的世界。”
“据我所知,只有古代巫士能够这样做。”唐望继续说,“但最后他们搞砸了,他们变得贪心,当他们到达一条重要的交叉路口时,他们选择了错误的方向。他们把一切孤注一掷,使集合点定着在上千种不同的位置上。”
唐望颇为不解地提到,古代巫士尝试了那上千种不同位置时所学到的种种奇异才能,却只有“做梦”的艺术及“潜猎”的艺术流传下来。他重新强调“做梦”的艺术是与集合点的移动有关,而“潜猎”的艺术则与使集合点定着于新位置上有关。
“使集合点定着于任何新位置上,意味着达到一贯性。”他说,“你在你的做梦练习中所做的正是这个。”
“我以为我是在使我的能量体完整。”我说,多少对他的话有点惊讶。
“你是在做那个,以及更多的,你是在学习达到一贯性。做梦使做梦者定着集合点,因而达到这个目的。做梦注意力、能量体、第二注意力、无机生物及梦的使者等都只是达到一贯性的副产品。换句话说,它们都是使集合点定着在几种不同的做梦位置时的副产品。”
“什么是做梦位置?”
“任何在睡眠时集合点所移动到的新位置。”
“我们如何使集合点定着在做梦位置上呢?”
“靠着维持住梦中的所有事物,或随自己的意愿改变梦境。透过做梦练习,实际上你是在练习一贯性。也就是说,你在练习使集合点定着在你的梦境的新位置上,因而能够维持住一种新的能量体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