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意愿的挑战,”他继续说道,“不带任何意念,寂静地坚决相信你已经到达你的能量体,你是一个做梦者,如此做会自动使你能觉察你在进入梦乡。”
“我要如何说服自己是个做梦者?事实上我根本不是!”
“当你听到你必须说服自己时,你就自动变得更理性化了。你要如何说明自己是个做梦者,而事实上你根本不是?意愿乃两者皆是,意愿是说服自己的确是个梦者,虽然你从未做梦,意愿也同时是让自己被说服。”
“你是说我必须告诉自己是个做梦者,并尽力去相信它?是不是?”
“不,不是那样,意愿要简单多了,而同时又复杂多了。意愿需要想象力、训练与目标。在这里,意愿意味着你不必怀疑地从身体上知道你是一个做梦者,你以你全身的细胞感觉你是一个做梦者。”
唐望开玩笑地说他没有足够的能量再借给我去意愿了,我必须靠自己去成为能量体。他肯定地说意愿梦的第一关是古典巫士所发展的许多方法之一,以便达到第二注意力及能量体。
说完之后,他把我赶出他的家,叫我除非意愿到梦的第一关,否则不要回来。
我回到家,一连几个月的晚上都在睡前尽我所能的意愿觉察进入梦乡及在梦中看见我的手。任务的另一部分,有关说服自己我是个做梦者,达成了我的能量体,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有一天睡午觉时,我梦见自己在看双手,这个震撼把我惊醒。结果这个梦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几个礼拜过去,我既无法觉察自己进入梦乡,也没有看见双手。但是,我开始注意到在梦中我都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该做却记不起来,这种感觉变得非常强烈,因此我一个晚上会被弄醒好几次。
当我告诉唐望我尝试跨越做梦的第一关所遭遇的失败后,他给我一些指引。“要做梦者在梦中寻找某样特定的事物不过是一个借口。”他说,“真正的课题是觉察自己正在进入梦乡,但是很奇怪的,要靠命令自己去觉察是无法成功的,但靠维持住梦中的影像却反而能做到。”
他告诉我做梦者快速而刻意地扫视梦中的一切事物,如果他们集中做梦注意力于任何特定事物时,这个特定事物只是用来当成一个出发点。从这个事物开始,做梦者继续注视梦中其他的事物,同时尽可能时常回到他的出发点事物上。
经过了极大的努力,我真的在梦中找到双手。但它们从来不是我的手,它们只是看起来是在我身上,会变形状的手,有时会变得十分恐怖。不过我梦中其他的事物都是很稳定的,我几乎可以维持住任何我集中注意力在上面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