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作品·地球(4)

数千年来,人类都成功做到了让自身需求与沙漠环境相适应。罗曼人就依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发展出机械化,使他们不但能够合理利用,还能有效地保护现有资源。直到近几个世纪,这个敏感的农牧平衡问题才让政府感到头痛,他们不知道该如何使游牧的牧场主和牧民部落固定下来。政府没有给牧民和牧场主一个相对大的生存空间,而是把他们限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这就造成了水和草地资源的过分集中使用,最终导致灌木和草地都被破坏殆尽。

类似情况也在地球上其他许多地方上演着。不断增加的世界人口在为食物和水互相竞争,土地资源也越来越稀少。在中亚、中国、印度、巴西东北部以及北美,许多地方都呈现出一片荒芜景象。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南欧地区,尤其是西班牙。德国技术合作公司的荒漠项目负责人曾表示:“这个国家的中心区已经完全成为荒漠了。”西班牙在2005年冬天遇到了120年来最严重的干燥天气——没有足够的降水能把河流和湖泊填满,到处水资源告急。没有树木,就没有水汽蒸发;没有水汽的蒸发,就没有雨水。说来说去,我们最终还是回到了树木、森林的问题上。

自从西班牙舰队在16世纪至17世纪来到美国内华达和卡布雷拉山区,并大规模砍伐森林之后,那里就再也没有进行过植树造林活动,而对于地中海区域的整片松林也是如此。同时,希腊、意大利和克罗地亚的大部分地区都出现了林区被伐空的现象。在英国和西班牙交战时,英国、爱尔兰、威尔士的森林都曾遭到大不列颠舰队的大肆砍伐。

被砍伐得一毛不拔、腐蚀严重的土地不可能通过自身的能力重新恢复往日的茂密。乱砍乱伐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大量的降水造成地下水位下降,土地盐渍化,然后引发土地表层的干裂和腐蚀,并最终导致荒漠的产生。在西班牙,还因此出现了持续不断的从南向北的人口大迁徙。

在全球范围内,每年有6000平方千米的土地变成荒漠。大量羊群在每片草地上不停歇地啃草,土地的自然再生因而变得更加困难。如今,牧民们为了获得短暂的一片新绿而故意放火烧草,这同样也使得再造林变得无比困难。那些在游客眼里美丽的自然景观其实只是人类的一个小把戏,看上去生机勃勃的景象背后掩盖的是尽管贫瘠但又奇异的土地。

抗争荒漠化的未来计划

比如,塞内加尔计划了一道“绿色森林墙”横贯非洲:从西边的达卡,一直延伸到东海岸的吉布提。中国自1978年开始的“绿色长城”项目也是希望种植出一片由绿树构成的“防护墙”,这道长4500千米、宽数百千米的绿树屏障应该能阻挡荒漠的进一步扩大。这个世纪大工程估计将持续70年,共花费65亿欧元。(参见《自然与宇宙》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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